林汐可走到院門前,發現自己之前撒在院門前的消毒粉上,有了幾個腳印,便知道這是有人又想來她院子裏搞事情了,恐怕又是為了那些藥材來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其實她之前也不是沒教過這些人怎麼采草藥,但這些人總是覺得可以依靠她也不學習,隻想讓她一直為他們服務。卻又得罪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撈到,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回到家後,那條蛇看到她便躲在了井邊,完全不敢過來。
葉婉兒將剛才捕到的麻雀丟在它麵前,便到廚房弄吃的了,不一會,香味便從廚房裏飄了出來,她這次到千蟲山抓了幾條魚來養著,之後幾天便可以吃魚肉了,父女兩也該補補身體了。
她做了個酸菜魚,好在張春花同誌醃製的酸菜味道夠足,酸菜魚又酸又香,也算是給沒有胃口的林愛國開開胃。
之前殺的雞還剩下半隻,雞圈裏又孵化了好幾小雞,倒也不愁沒有肉吃,反正雞長得快。
她切了一塊雞胸肉切丁,加鹽料酒澱粉抓勻,將蔥白切段,油熱後加入雞丁炒至變色盛出,爆炒蔥段,將調好的甜麵醬黃醬倒入鍋中,小火炒香,又放入雞丁。
本來在客廳裏不出來的林愛國也打開了客廳門,閉上眼睛在空氣裏聞了聞,便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其實林汐可想錯了,他就算是生了病口味清淡,可是隻要是她做的飯,他就沒有不開胃的時候。
然後又炒了一個大白菜,葷素搭配著吃才夠味。
剛將飯菜端上桌,林愛國便伸出筷子夾了一片魚肉,他知道自己女兒的手藝,都不知道咋做的,這魚就是一根刺沒有,張春花學習了好久都沒有學到精髓。
林愛國豎起大拇指給出了對酸菜魚的評價:“鮮嫩爽口開胃,我想先喝湯。”
至於醬爆雞丁的評價也很高,他沒說一個字,隻是將宮保雞丁多說吃完了,連帶著那作為配料的蔥段也沒放過,白菜也吃了個精光,別人炒的白菜是白菜,他女兒炒的白菜就是珍饈美味啊。
吃完飯後,林愛國臉上的憂愁也消失了,他摸著肚皮高興地道:“你不知道你一天不在家,我老無聊了,隻有吃飯的時候才覺得是最高興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今天那些人又想來家裏,都不知道要幹嘛。”
林汐可道:“我今天給知青點送藥去了,隻要他們吃了我的藥,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大概可以很快恢複吧。”
聽到林汐可的話,林愛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不就是說,隻要林汐可將大家都治好了,他們這疫區就解散了。
想到這,林愛國便想起了在清河鎮上的妻兒。
“我感覺好久都沒見到你媽了,也不知道他們一天怎麼樣。”
林汐可嘴角勾了勾:“媽媽肯定能過的很好,那預防的方子廖千山已經給他們了,他們一定能沒事的。我們隻要撐到這副新藥起作用,之後便能將藥方傳遞出去了。”
說來廖千山這人,除了每天給她送藥之外,還會在藥材裏塞一封信,那人字寫得很好,用詞也很規矩,將他在外麵每天的生活都詳細地記錄了下來,還說自己閑暇之餘也沒有忘了地震儀的事情。
最後都會在信的末尾問一句她最近怎麼樣。
要是她什麼時候忘了回了,下一次信的內容便會緊張起來,還會偷偷地在藥包裏給她塞上一些專門的醫用口罩,以及保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