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可聳肩,自己最近都沒怎麼出門,要說可能被跟蹤的人,那就隻能是天天往外跑著做生意的林文軍了。
不過說來,連林愛國這麼一個孝順的人都怕了自己父母,可想而知這兩個老人做了多少寒心的事情。
林汐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張春花忙去拿了茶葉來給幾人泡了,幾人又是一番誇獎,說這茶葉好。
張春花笑得尷尬,有時候她還真挺希望,這幾人有什麼事情直接說的。可這幾人這樣不說,隻是岔開話題,她也覺得難捱啊,還真不如有啥說啥的好,她能幫的話自然會幫,不能幫也不會答應。
扯了半天的牛批,總算將話題扯了回來,先是林愛家搓了搓手,和張翠蘭對視一眼,像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最後才開口。
“是這樣的,你們應該知道啊,我們夫妻倆就隻有汐月一個孩子了,還是想要個兒子。”
這話一出口,林愛國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一怒,身上才隱約可以看見軍人的身影。
“不行,我們已經說過了,文兵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現在有能力養他,是不可能將他過繼給你們的。”
林愛國太激動了,聲音也有些發顫,就連手指都氣到有些發抖。
林愛家連忙解釋:“二弟,你別激動,我們不要文兵了。是這樣的,我們之前也好好想了一下,不管再過繼或者是抱養一個,那孩子都沒有自己親生的好。”
林愛國這才坐下,沉默不語地等著二房的後話。
張翠蘭也很焦急:“二弟,是這樣的,汐可之前不是治好了劉家的張三丫嗎,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那白白胖胖的模樣孩子健康著呢,所以我們夫妻倆也想要一個。”
林汐可淡淡道:“那你們就要唄。”
張翠蘭急了:“這……汐可啊,實不相瞞,你二伯父之前上工的時候傷了根,沒辦法要孩子了。”
林汐可點頭:“那你們應該去醫院裏問問看啊,有病就去看病,你們跟我們三房說什麼?”
張翠蘭被林汐可說的臉臊得慌:“這醫生我們都看過了,都說治不了。”
林汐可合上書本,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二伯娘,你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醫生都說治不好的病,你們就讓我來治啊,我還隻是個學生呢。”
張翠蘭忙道:“汐可,二伯娘知道你有本事,之前的張三丫不也是這樣的嗎?醫生看了也吃了藥,都沒什麼起色,可你一看,就看好了,可見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汐可將書放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我那都是瞎貓噴上死耗子,二伯娘,要是你們是為這事來的話,估計你們要白跑一趟了,你們還是回家去吧,我們家沒多少米,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說完就不再開口,二房的兩人都很尷尬,兩人經曆了喪女之痛,哪還有曾經那跋扈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對被生活壓彎了脊梁的普通人。
可林汐可也沒打算救治他們,首先這兩人之前的惡行還擺在那裏呢,又都是一窩的白眼狼,治好了又怎麼樣,不過就是發現她的另一個利用價值,不將他們三房榨幹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