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如今不過才四更天吧,這麼早起來做什?

身子微微晃了晃,喬書棋有些吃消,或許是昨日裏,流血過多吧。

“她們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我非得讓我爹參這裏的人一本不可。”容晴恨恨的道。昨晚隻給兩個包子當晚膳就算了,所住的屋子簡陋,她也不計較了,如何天沒亮,又把她們喊起來整齊並列的站在這裏吹涼風,她們當真以為她們好欺負嗎?這裏的秀女有多少不是出身貴族的。

“我不行了,我又餓又困又累又冷,我不管了,淘汰就淘汰唄,我還巴不得她們趕緊把我淘汰了。”宮玉秀顧不得其它,索性坐了下去,嘴裏嘀嘀咕咕說著管事姑姑們的壞話。

其她秀女撇了她一眼。雖然也很想跟她一樣坐下去歇息,可她們不敢,這一個月最主要的是要培訓她們的教養行為,若是此時坐了下去,隻怕她們馬上就要被淘汰了,這麼久以來的辛苦也就白費了。

“喬姐姐,蘇姐姐,你們也坐啊,站著做什麼啊,我們從四更天不到,就站在這裏,如今都快五更天了啊,你們的腿難道不酸嗎?趕緊坐坐坐,反正她們又看不到。”

“誰說我們看不到。”冷冰冰的話由遠及近地傳來,伴隨著整齊一致的腳步聲,宮玉秀一嚇,趕忙站了起來,溜回位置,昂首挺胸,雙手叩前,站得筆直,有些害怕地看著於姑姑率著數十個宮女太監緩緩走來。

其她秀女們,更是挺直胸膛,正身而立,不敢多言。

“你,出列。”於姑姑冷冷指向宮玉秀。

宮玉秀狐疑地看了一眼森冷的於姑姑,轉身又看了看楊楚若與喬書棋,這才慢悠悠的站了出來,嘴裏低聲嘀咕:不就是坐了一會嗎?至於給那麼大臉色嗎?

“自己去端一盆滿水扣在頭頂,跪在儲秀宮正門兩個時辰,若是盆裏的水滴出一滴,那便再加兩個時辰。”於姑姑掃向所有秀女,冷冷道。

宮玉秀立即變色,破口大罵起來,“你以為你誰啊,故意整我的是不是?頂著水盆跪兩個時辰,你也說得出來,你自己怎麼就不去跪著試試看,我告訴你,你想淘汰就淘汰,我還不稀罕呢。”存心找茬不是,要是兩個時辰跪了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了。

眾秀女們心裏一緊,不禁替宮玉秀擔憂起來。

雖然她講的話很解氣,可是可是她就不怕後果嗎?眾秀女們紛紛看向於姑姑,以為於姑姑會生氣,沒想到,於姑姑依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嘴裏說出來的話,讓大家皆是傻眼了。

“誰說我要淘汰你了?你想落選,我偏不如你意,你若不想端水盆跪兩個時辰,這裏所有人都跟著共罰。”

有沒有搞錯?讓她們端著水盆跪兩個時辰?她們做不到啊,裝滿水的盆子那麼重,還要高舉頭頂,別說兩個時辰,就算是盞茶時間,她們辦不到啊。

這處罰的手段,不是府裏用來處罰犯重罪的奴才使用的嗎?怎麼用到她們這些貴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