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算有點兒覺悟嘛,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你”
不等周玉香說完,楊楚若轉身就走,許文許豔兩姐妹瞬間將她攔下。呈三麵包抄之勢,圍住楊楚若。
“既然來了,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周玉香炫耀的摸了摸頭頂的珍珠流蘇珠,笑得花枝亂顫。
“有什麼事,直說吧。”楊楚若淡淡看了她一眼,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累。
“你都這麼直接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呢,隻要把後天的領琴身份讓給我,我就不為難你,不然嗬嗬你知道後果的,我在後宮,可是有勢力的人。”周玉香趾高氣揚,語氣裏多含鄙視,鼻孔朝天。
“領琴身份,是皇上欽定的。”楊楚若沉聲提醒。
“這個你就不需要管了,隻要你肯自動退讓給我,我自有辦法在皇上麵前解釋。”
“那我也隻能告訴你,不可能。”楊楚若沒有懼意,迎上周玉香。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賢妃娘娘,我姑母是太後,在後宮,我完全有把握讓你消失。”
“我相信,但我更相信,我可以在死前,在聖旨上寫明讓你給我陪葬,最不濟,也可以寫上周玉香你永不入住後宮。”楊楚若正了正身,背脊挺得如同一青鬆勁竹一般。
周玉香麵色一變,她可沒有忘記蘇沁手上還有一道聖旨,這道聖旨已經蓋璽印,隻要提筆寫上內容,便可生效的。
周玉香咬咬牙,“你敢威脅我?”
楊楚若冷笑一聲,不言不語,卻滿含警告的看著許文許豔兩姐妹。其中意思不含而喻,若是她們兩個再敢阻攔她,她便把她們的名額一起寫上去。
許文許豔不禁為難地看向周玉香。她們之所以會聽周玉香的話,不過也是想要靠她得到皇上的青睞。
“怎麼辦?周小姐?”許文擔憂的問。
周玉香狠狠瞪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
再次抬頭,周玉香卻是帶著虛偽的笑意,拉起楊楚若的手,柔聲道,“蘇小姐,您說的什麼話嘛,我們一起進宮選秀,我們就是姐妹對吧,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
楊楚若不著痕跡的抽開手,遠離周玉香幾步,那笑容太虛偽了,隻不過,她臉上依舊淡淡的,沒有一絲毫的表情。
“姐姐呢,也知道,以前老是針對你,是我不對,所以呢,今天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將來,你若是當上了貴人,可得提攜提攜姐姐我呀。”
楊楚若警惕地看著周玉香,料想她沒有什麼好事,卻不知,她究竟想做什麼,見她拿起酒壺,楊楚若突然想到什麼,趕緊側身閃過,生怕周玉香把滾燙的茶水潑到她身上。
然而,她隻顧著周玉香,卻沒注意到許豔背後藏著一壺滾燙的茶水,當她注意到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那滾燙的水,正巧潑在她手上。
疼火辣辣的疼,楊楚若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纖纖的十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漫擴散,一顆又一顆水泡繚繞在她手上各處。
許豔一見得逞,臉上綻放一抹璀璨的微笑,卻是故意驚道,“哎呀,蘇小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瞧你的手,燙成這樣,還能彈琴嗎?隻怕連拿筷子都不行了吧。”
“唷,蘇姑娘燙到啦,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人家後天可就要領琴了,萬一沒法彈曲兒,豈不是誤了她的好事兒,畢竟,像她這種山雞,想要得到一次領琴的機會,可是難啊。”周玉香的話陰腔怪調的,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扭著蛇步,慢悠悠的走到楊楚若身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楊楚若道,“蘇小姐啊,現在你的手受傷了,隻怕再想彈琴也無法彈了吧,真是可惜了。不如,你把領琴的位置讓給我,若是我升了貴人,將來肯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楊楚若冷冷看了一眼得瑟中的周玉香以及許文許豔兩人,淡淡看了一眼手中腫起的水泡,轉身離去,留下一道寂寥的背影。
許文許豔不禁圍上周玉香,蹙眉道,“周小姐,您看怎麼辦?她不知好歹,不肯讓給您。”
周玉香冷笑一聲,鄙夷地看著楊楚若離去的影子,笑道,“不讓就不讓,她的手都燙成這樣了,難道還能彈琴不可,本小姐自有辦法,成為領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