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閣裏人人跪成一團,下人侍衛們人心惶惶,大氣不敢喘一下。
陰鬱的天,聚滿黑壓壓的一片烏雲,仿佛將整座皇宮,甚至整座帝都都籠罩在一座巨大的囚牢裏,雨未下,然而,眾人都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皇上,蘇貴人的病有些棘手,可能也許或者應該”太醫們躊躇要如何說話,身子瑟瑟發抖,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得出來,眼前穿著明黃龍袍的九五之尊,正用冷刀一樣的眼神瞪著他們,瞪得他們直打鼓。
“說。”
冷冷的一句話,讓太醫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惶恐道,“皇上,蘇貴人的身子看似挺好的,其實她身子骨差得緊,這次受了風寒,病來如山倒,微臣怕怕她是很難醒過來了。”
“混賬東西,隻是一個風寒,怎麼會醒不過來,來人,把他拉出去,砍了,朕要這個庸醫做何。”
“皇上,皇上饒命啊。”太醫驚恐的求饒,卻掙不開侍衛架著他的身子,隻能被強行拖走。滿屋的太醫更加惶恐了,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瑟瑟發抖,就怕下一個便是他們了。
“你們說,蘇貴人的病到底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楚宇晨雙手負後,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一群太醫,薄唇緊抿,臉上聚籠著冷冷的寒意,負後的手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擔憂,握得咯吱咯吱響。
太醫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人人都不想當出頭鳥,已經被砍了幾個了,萬一一會皇上又把他們砍了怎麼辦?皇上的性子一直都是喜怒無常的,若是高興了還好,若是不高興,就算他們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太醫們互相推推嚷嚷,更加激怒楚宇晨原本就即將要暴發的憤怒,“把這群庸醫全部拖出去,砍了,立即執行,一個都不許放過。”長袖一拂,楚宇晨怒而離去。
庸醫,庸醫,都是一群庸醫,連個風寒也治不好,他要他們幹嘛。若是蘇沁出了什麼事,他要他們所有人都跟著陪葬。
太醫們臉色一白,身子無力的倒下。
砍了?砍了?皇上要把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有些太醫心如死灰,有些苦苦哀求,有些半天反應不過來,任由侍衛拖走。
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太醫趕緊往前跪了幾步,喚住即將離去的楚宇晨,“皇上,皇上息怒,微臣有一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這句話,成功將楚宇晨喊住,驀然回身,狹長的鳳眼直視年紀略輕,長相清秀的太醫,“所有人都退下,你留下來。”
“是是是是,微臣告退。”所有太醫下人們幾乎連滾帶爬的退出去,就怕楚宇晨一個反悔,他們的小命又要保不住了。
“蘇貴人的病到底是如何?為何高燒不止?一個普通的風寒,為何能讓她病得這麼嚴重?”他已經命人查過了,隻是賢妃罰她掃了一天的落葉,就算她身子再單薄,也不應該如此脆弱。
年太醫沉吟幾下,似在躊躇著該如何回答,隻是那張清秀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有的隻是對病情的困解,挺直的背脊不卑不亢,又謹守禮紀,淡聲道,“皇上,微臣不知道為何隻是一個風寒便讓蘇貴人病得如此嚴重,但是以微臣多年的經驗來猜測,蘇貴人的身上,想必被人用藥物強行轉換脈博,所以,我們探不出她真正的脈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