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您要去哪兒?”又要去哪個妃子的寢宮嗎?

“朕哪兒也不去,就在你的寢宮裏批閱奏折,前幾日出宮壓了不少奏折,必須盡快處理完。”

“可是現在已經三更天了,您”

“沒事兒,你睡吧,朕就在一邊陪你。”楚宇晨摸了摸楊楚若額前散亂的發絲,一雙朗目裏,滿是溫柔,拉好帷幔,這才緩緩走到外間,坐在凳子上,開始批起如山高的奏折。

楊楚若緊握著一盒蜜餞側躺著,就著朦朧透的帷幔,隱約可以看得到一個氣宇軒昂,豐神俊秀的俊美男子,坐在一邊,認真的批閱著奏折。

男子一雙清泓般的眼裏,滿是深邃,時而蹙眉,時而展眉,時而揚起一抹勾唇的笑意,時而又陰暗著一張臉,他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肌膚細膩,每一個五官都像上天最美的藝術品,美得不似真人。

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燭光啪啪作響著,以及翻閱奏折的聲音。楊楚若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竟勾起一抹會心的笑容,懷裏緊緊抱著蜜餞,沉沉睡去。

第一次,由始以來的第一次,楊楚若一夜無夢,過往那裏不好的回憶,也沒有竄入她的腦海。

等到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裏依舊緊緊抱著蜜餞,身上的被褥蓋得緊緊的,屋子裏時不時的還繚繞著熟悉的龍涎香,證明楚宇晨昨夜來過。

“娘娘,東西沒在他身上嗎?”紅淩一邊服侍著楊楚若喝藥,一邊小心的問道。

楊楚若自然知道紅淩說的東西是什麼,搖了搖頭,她幾乎把楚宇晨的周身都摸遍了,他身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也是,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在身上,那會在哪裏呢?”紅淩喃喃自語。時間緊迫,她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搜查,隻能趕緊得到了。

“已經正午了,他也該下朝了,你扶我起床,我去煮碗銀耳湯,順便到禦書房看看。”楊楚若將手中的藥碗遞給紅淩,看了看身邊的蜜餞,楊楚若並不打開,而是將蜜餞放在一邊的枕頭下,沉聲道。

“娘娘,您身子還那麼虛弱,如何去熬煮銀耳湯?還是奴婢去吧。”

“若是你去的話,心意就變了。”

“這好吧,那奴婢扶您起來。”紅淩為難的點點頭,正待扶楊楚若起來,外麵忽然來了一聲傳報,“娘娘,容妃娘娘來了,可要讓她進來?”

楊楚若一怔。

容妃?她來這裏做什麼?

“讓她進來吧。”楊楚若淡淡道,正待起身,容妃已經帶著采荷進來了,溫婉的勸道,“蘇貴人有病在身,不用多禮,本宮隻是聽說蘇貴人病了,過來看望看望而已,若是因為本宮探訪,而使你病情加重,怕是皇上都要追究竟本宮的責任了。”

容妃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還染著點點笑意,卻異常好聽,聽得眾人一陣舒服。

“咳咳”楊楚若命紅淩撩起帷幔,又給容妃看座,自己則歉意的看向雍容華貴,一臉溫和的容妃娘娘,“臣妾咳咳臣妾見過容咳咳容妃娘娘。”

“快別多禮了,蘇貴人的病,似乎還有些嚴重啊?聽說葉琴師親自給蘇貴人調養身子,怎麼還沒好?”容妃微微蹙眉,看楊楚若的模樣,並不像裝病,難道一場風寒真的差點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