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人提著水淩,掰開樓兒的嘴,就想灌下去,樓兒嚇到了,驚恐了,拚命的掙紮,可雙手雙腳都被釘死了,她又如何能夠掙紮得開,隻能被人硬生生的灌下水銀。
水銀一灌下去,樓兒一張清秀的麵容瞬間扭曲,痛苦哀嚎掙紮著,偏偏又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感覺得到,水銀一灌下去,身子裏的腸子等等如同著了火般,迅速腐爛,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這種痛苦。
樓兒滑下兩行清淚,她隻想死,她隻想趕緊死,她受不了
血水,順著樓兒的身子,洶湧而下,伴隨著一陣陣的惡臭,然而風淩依舊風眼含笑,慵懶灑脫,冷眼笑看,仿佛他看到的,隻是一場戲,一場遊戲。
風淩身後的下人,皆是冷著一張臉,似乎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麵。
紅淩身子從頭涼到尾。下一個,就該是她了吧
她不想嚐試那種非人的折磨而死。
她調動紅旗軍不跟主子稟告是她的錯縱然她有再多的理由,也是她的錯,她無可辯駁,也無法辯駁,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選擇自盡,也不想選擇那種死法,可是她得選擇,在主子麵前,她連死的權力也沒有。
楊楚若捂嘴,幾乎不忍去看樓兒的慘狀。四根鐵釘下去,不死也殘,如果又被灌了水銀,怕是生不如死的吧水銀一灌,身上的腸肉都會腐爛,隻剩下一張皮一張人皮,偏偏人又死不了。
好殘忍的手段,好殘忍他跟軒轅錦澤不相上下,都是魔鬼
“擅自作主的人,又該如何處罰。”風淩搖著扇子,笑得一臉風輕雲淡,狹長的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楚若。
阿若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紅淩,沉聲道,“若是男子,千刀萬剮,萬蛇噬咬,若是女子若是女子百人輪軒,剝皮抽骨。” 風淩扇子一擺,又有幾個下人,將跪在地上的紅淩拖了起來,目光凶煞。
紅淩麵色煞白。
求饒也是死,不求也是死,她該怎麼辦?
楊楚若臉色一變,衝到前麵,攔住他們,沉聲道,“紅淩是你的人,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這麼殘忍對她。”被迫承歡的痛苦,她比誰都清楚,那根本就是非人的折磨,世間最惡毒的懲罰,也不過如此。
紅淩隻是一個少女,一個沒有經過任何情事的少女,如何承受得住。如果真要這麼對她,倒不如給她一刀還來得幹脆。
紅淩掙開她的手,淒涼的搖搖頭,“多謝娘娘好意,這是主子的命令,屬下隻能遵從。”紅淩眼裏噙著一抹眼淚,她知道娘娘真心護她,這就夠了。
“你給她的命令是聽我的話,協助我做事,紅淩隻不過遵照你的命令做事罷了,她何罪之有?”楊楚若挺直背脊,毫無懼意,直視風淩。
噝
不止阿若,連風淩身後的下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女人找死嗎?沒看到主子生氣了嗎?還敢往槍口上撞,不怕主子讓她生不如死?
“照你這麼說,那該處罰的就是你咯?”風淩一步步靠近楊楚若,反問道。
楊楚若額角青筋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