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一條蛇都悠悠吐著信子,昂著頭顱朝著她鑽來,楊楚若瞳孔欲裂,條件性的往來的路上跑去,砰的一聲,通路卻突然出現一道石門,擋住去路,將她徹底封死在囚室裏。
楊楚若緊張的拍打著石門,妄圖逃出去,可石門堅硬,重達千斤,豈是她能夠推得開的。
楊楚若驚恐的回頭看向勾著抹陰笑的風淩,以及滿地咻咻爬來的蛇群,腿上一軟,跌倒在地,抱住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剪水的眸子裏,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一上一下的抖動肩膀,證明她正以一種極度驚恐在瑟瑟發抖著呢。
傾城絕色,卓爾不凡的小臉,一片慘白,無助的緊抱著自己的身子,嘴裏喃喃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
阿若候於風淩身後,看到楊楚若驚恐的臉色,再看滿地的各色的群蛇,哪裏有著不忍。
主子放這麼多蛇群出來,他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讓這些毒蛇去啃咬蘇沁嗎?記憶中,蘇沁好像非常怕蛇的吧?這些蛇群,會不會把蘇沁給嚇瘋了?
再看這間與蘭陵台一模一樣的寢宮,阿若憐憫的搖搖頭,隻能怪她,明明已經得到兵符了,又把兵符給放了回去,壞了主子的大事。
隻是主子也太殘忍了,他明知道蘇沁曾經在蘭陵台被軒轅錦澤淩辱七八年,也知道她七八年來,一直都被囚禁在那間奢華的寢宮裏,那裏該有她靈魂深處最痛苦的記憶。
不說用刑,單單讓她呆在這兒,怕就是對她最殘忍的刑罰了,這是從內心裏無情的懲罰。
看著瑟瑟發抖,惶恐不安的楊楚若,風淩如今隻盼主子能夠一刀殺了她,省得她受那麼多非人的折磨,畢竟她也隻是一個可憐人。
可他知道,主子不可能輕易殺了她,如果主子肯輕易殺她的話,就不會費盡心思,讓他們把這間石室布置得跟蘭陵台一模一樣了。
主子到底什麼心思?以主子的脾氣,上次主子早就讓人輪了她了,可是主子不僅沒有那麼做的,反而還救下她。被主子賜罰的人,從來就沒有半途中止的,何況是主子親自相救呢。
阿若不懂,所以他很聰明的選擇閉嘴,有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
“不要過來,不要”楊楚若從靈魂裏顫抖,過往軒轅錦澤逼著她跳下蛇窟,撫掌大笑看著她被一條條吐著悠光的蛇一口口的噬咬的畫麵竄入腦海。
那被群蛇一口口咬下的痛苦,時至今日,依舊那般清晰,如果可以,她多想離開這兒,可她知道,風淩不會放過她的,他跟軒轅錦澤就是同一類人。
她能怎麼做?跟昨天一樣,沒有尊嚴的下跪求饒,求他放她一命嗎?
昨天求他還有用,今天她沒有奪到兵符,他又怎麼可能放過她呢。她不怕他如何虐打她,她隻怕他放蛇,還有還有性侵她
她隻怕這兩種,可是現在,他放蛇了,一放還是這麼多條
楊楚若退無可退,眼看著那些蛇已然遊到了近前,楊楚若隻能抱著自己的腦袋,驚恐的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也做好了被千口萬口噬咬的痛苦。
風淩冷眼看著她無助的抱著腦袋,身子如同寒風中的落葉,飄飄蕩蕩,找不到一個安全的歸屬點,一上一下顫動的肩膀下,不知道她在害怕,還是在悶聲哭泣,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悲傷氣息,卻是那麼深烈,濃烈得仿佛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絲可以讓她依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