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雖然輕,但眾人都聽到了,不免替他同情。

多俊的一個少年男子,舉手投足,皆有一股淡然高雅,又是一國皇子,怎麼就淪為質子,淪為男寵了呢?還是叮當公主的男寵。

誰不知道她刁蠻任性,但凡他跟任何一個女人說過一句話,看過一眼,那個女人必死無疑。風淩在公主府,竟然過得十分委屈的吧。

看看今天便能知道了,那般凶狠,大狼狗還養了那麼多條也不知是否真有那麼一個女人?

就算有那麼一個帶有茉莉香味的女人,那也屬正常的吧,哪個男人不會找女人?何況,叮當公主管得那麼嚴,他又怎麼可能有機會找女人?真是可憐了這麼好的一個男子。

同樣都是皇家子女,一個是人人可以輕賤的男寵,一個是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叮當公主自然也聽到了風淩的話,臉色一變,更加暴怒了。

他說得倒是委屈,他以為她不知道嗎?茉莉香味還摻雜著女人的體香味,而且而且還有淫靡的味道,他還敢說沒有?還有他的身上,還有被女人抓傷的爪痕,分明就是她們做那種齷齪的事情留下的。

他還說得那麼委屈,好像她冤枉了他一樣她跟他住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那麼多年了他從來都不碰她,口口聲聲說要等她長大,風風光光的娶她,她分明就是騙人,就是騙人的。

叮當公主委屈了,從來沒有那麼惱恨過。此時的他,早已被嫉妒憤衝昏了頭,哪還記得鎮北大將軍倒台,十五萬大軍盡皆失去,她哪還記得這裏是什麼場合,她的耳裏,一直響起著風淩說的那句話,“如果你認為有,那便有吧,今日是皇上大擺宴席,替太後接風洗塵的日子,你不是一直想把貴人以上的妃子集合起來尋找嗎?現在你有機會了,隻要你有本事去宴會現場,你就可以直接找了。”

叮當公主胡亂抹了一把淚,惱怒道,“快點兒找,找到的都給我拉到一邊,不管是誰。”

楊楚若自從風淩來了後,腦子裏便一直回想起那天他強暴淩辱她的畫麵,每一幕都是那麼清晰,清晰到烙入她的靈魂,讓她心裏湧起無限的恨意。

隻不過那股恨意,被她很好的隱藏起來了,連她身邊的楚宇晨都無法感覺得出來她心裏凝聚著恨意。

那是他教她的,若是不能控製恨意,又談何去報仇她一直都記得這句話,她也一直在學習中

楊楚若雖然不知道風淩想做什麼,但她知道,叮當公主必是風淩引來的無疑。

楚宇晨臉色平靜,靠著龍椅,手攬著楊楚若,冷眼看著底下沸沸揚揚,驚恐不安,或憤怒狂燥的一眾人等,與其是囂張的叮當公主與喜怒不形於色的風淩,側頭,偏看風輕雲淡的楊楚若,低聲道,“愛妃,朕記得你以前,好像也甚是喜歡茉莉香味的。”並且身上也有一股茉莉香味的。

楊楚若手心一動,輕抬下頜,媚笑一聲,“皇上,您若是喜歡茉莉香味的話,那臣妾以後身上都抹茉莉味兒的,可好?”

楚宇晨摸了摸她柔順的秀發,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她一雙剪水的眸子,除了淡然還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