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皇後並沒有身孕,隻不過染了風寒一事,也在楚國傳了開來。

椒房殿一間雅致的寢宮裏。

楚宇晨與楊楚若端正主位,一眾的太醫紛紛跪在地上,稟告著喬貴妃的病情,旁邊候著不少的侍女宮人們,以及刑部幾位大臣。

“回皇上,皇後的話,喬貴妃是中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毒,名喚避子藥,這種藥無色無味,藥性極強,若是服下的話,無論腹中有幾個月的身孕,都會在一瞬間滑掉,並且終身不孕,而症狀狀卻跟普通自然小產一樣,根本看不出什麼,也查不出什麼。”太醫道。

楚宇晨臉色陰沉得可怕。

避子藥小產?終身不孕?好狠的心。

她們是不是以為皇後有了身孕,所以才想害死皇後肚子裏的孩子?害死皇後肚子裏的孩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她一輩子不孕。

楊楚若臉色更難看。

她現在無法生育,知道那種痛苦,更知道唯一的孩子就那麼消失了,打擊有多大。

裳兒在她麵前活活流血而亡,兩年過去了,她都無法釋懷。書棋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比她在乎裳兒少。

“喬貴妃,以後真的不能生育了嗎?”楊楚若臉色平靜,隻有她才知道,她一點兒也不平靜。

“除非有奇跡,否則喬貴妃永遠都無法生育了。現在,喬貴妃九個月大的孩子滑掉,對她損害極大,那個孩子已經成型,是個皇子,喬貴妃如果不好好調理身子的話,恐怕會對她以後的身子造成極大的傷害。”

“退下吧,安排下去,日夜照顧喬貴妃,一定要把她的身子調養好,另外,再派人目夜守護她,莫要讓她做傻事。 ”楊楚若道。

“是,微臣告退。”

刑部幾位大臣互視一眼,紛紛行禮稟告道,“皇上,皇上娘娘,長公主剛剛親自帶著她的貼身侍女阿蓮過來請罪,說是這毒是阿蓮瞞著她下的,她並不知情,玉妃娘娘也不知情,微臣等仔細查過了,這毒,確實是長公主身邊的侍女阿蓮下的。”

“送給皇後的飲食都得經過重重檢查,她一個小小的侍女,又是如何下毒的?”楚宇晨問道。

“回皇上的話,椒房殿有一個侍女,是阿蓮的親侄女兒,阿蓮去找那個侍女拉家常,趁侍女不在,偷偷將避子藥投在人參雞湯裏,而椒房殿的幾個侍女平日裏跟阿蓮關係親近,故而,也沒有在意阿蓮的舉動。避子藥無色無味,等閑之人,根本驗不出來,而且,當時那碗雞湯,是在最後一關檢查前投放的,最後一關的檢查宮人,可能也是疏忽了。”

“微臣還沒有查清此事與長公主還有玉妃娘娘是否有關,但是微臣查到,宮王爺的不少妾室,之前都曾懷過宮王爺的孩子,但是接二連三的胎死腹中,或者小產,更甚者莫名奇妙的身亡,宮王爺震怒,曾命人大肆徹查,可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種種情況證明,那些妾室所懷的孩子,都是不小心滑掉的,久而久之,宮王府的人,便將那些事情淡忘了。”

“微臣還發現,宮王爺的姨娘們小產的症狀與喬貴妃幾乎一模一樣,她們應該也是中了避子藥了。”

聽到刑部大臣的話,楊楚若與楚宇晨大抵明白了。

宮王府的那些女人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被害死的,而不是自然小產的。

一個小小的侍女,她害宮王爺的寵妾做什麼?她又能得到什麼,這件事,肯定是有授予的。

而她,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如果她們沒有猜錯的話,此事跟長公主也有關的吧。

阿蓮沒有動機去害那些女人,長公主卻有。

長公主是正妻,可她因為當年被宮王爺一個妾室害過,故而,終身無法生育,她隻有一個女兒,自然也怕宮王爺的女人生下男丁,將來宮王府就繼承給了那個男丁,而她的正妻位置,雖然不會受到威脅,宮王爺卻可能不再寵她,而去寵那個女人,甚至把那個女人撥為側室。

阿蓮更沒有理由去害她,她是中宮皇後,她不可能不明白,就算她小產了,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她的身份,難不成還能爬上中宮皇後的位置嗎?

唯一的理由便是,她失了孩子,終於不能生育,群臣又對她有意見,她自然不能久居後位。

而宮玉秀是宮王爺唯一的女兒,身世顯赫,宮王爺又戰功赫赫,若是登上後位,群臣自然不會反對。

隻要把她拉下後位,宮玉秀就有可能成為皇後了

可是宮玉秀並不想成為皇後。

宮玉秀到底知不知情?有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