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楊楚若分明不想離開這裏,反而有幾分興致,他們也隻好作罷了,娘娘也挺不容易的,因為陣法一事,鬧得滿心沉重,都是不愉快。
楊楚若一進去,立即便有大批的姑娘們迎了過來,紛紛諂媚的討好著,魅離與駱風將她們一一擋開。
最後鴇媽親自迎了過來,雙眼放光,賠笑道,“唷,公子,您是第一次來我們仙樂坊的吧,您來得可真夠巧的,我們的花魁馬上就要登場了,不知公子要找哪位姑娘陪伴呢。”
鴇媽年過三十,風韻猶存,一舉一動都帶著勾引人心的魅惑,一雙誘人的桃花眼,時不時的朝著楊楚若放著媚電。
她臉上的胭脂塗得極重,重得根本看不出來她原本長什麼樣。
鴇媽無疑是開心的,在這個亂世,隻要有生意,對她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何況這位公子穿著並不俗,剛剛她也了解了,她一出手,就一個人賞了二百兩銀子,這般闊綽,東雙城還有幾個人能辦得到的?
鴇媽臉上堆著笑,因為粉太厚,隻要一笑,便有大批的粉嘩啦啦的往下掉,可鴇媽渾然不知,隻是在看清楊楚若那張絕色傾城的容貌時,徹底怔住了,連笑容也僵硬了。
這這張臉這張臉不就是仙樂的嗎?他們怎麼會長得那麼像?難道是同一個人?
鴇媽忽然間大為欣喜,激動得無法說話,然而,再仔細看向楊楚若那張似曾相識的容貌時,鴇媽又不確定了。
以前的仙樂,眼裏有著不屈,但絕對不會這麼淩厲,霸氣,高貴,睥睨。
以前的仙樂是柔弱的,溫婉的,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人心疼到骨子裏去,她的身上,更有一股淡淡的蒼涼悲傷。
可是眼前的人,雖然容貌與仙樂神似,但她氣度高貴,舉止不凡,這分明是長期位於高位發號施令的,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呢?
就算是同一個人,那仙樂再美也隻是一個青樓妓子,即便被人贖身了,最多也隻能當個妾,難不成,她還能當正室。
就算當了正室,她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再回仙樂坊,這裏可是青樓,眼前的人,又是一個男子
鴇媽有些不確定了,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裝,又或者跟仙樂是同一個人。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嗎?”楊楚若故作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看向鴇媽,一雙瀲灩清靈的眼睛裏,閃過幾縷不解。
鴇媽趕緊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隻是公子長得很像 一位舊人,不免看得入了迷,倒是讓公子笑話了。”
“哦一位舊人?哪個舊人?”楊楚若無聊的打玩著折扇,揶揄道。
“就是仙樂坊的第一代頭牌,仙樂,不知道公子可曾認識?”
“仙樂啊,倒是聽過,隻可惜,我第一次來東雙城,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不知鴇媽可知道她在哪裏,若是還在東雙城的話,那我少不得,得去拜訪拜訪了。”
“公子說笑了,仙樂已經贖身了,至於被買主帶到哪裏,我們哪裏敢過問,不知公子,家裏可還有其他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