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皇後想要看什麼呢,今天一切都以皇後為大,不管皇後看什麼,朕都陪著你看。”
“姐妹們,你們說,看什麼好呢?”楊楚若把問題丟給一眾妃子們。
一眾妃子們齊齊低下頭,誰知道皇後想看什麼,這種情況下,多說多錯,還是不要說了。
見沒有人說話,楊楚若掃視一圈後,把視線放在一襲白衣出塵的容晴身上,盡管她帶著麵紗,她還是能夠第一眼認出她。
“容昭儀的過敏好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臣妾已經好了,讓娘娘擔心了。”語氣卑微,態度謙和,在場的眾人心裏緩緩劃過一絲暖流,如果她們是男子的話,肯定喜歡容晴,而不是皇後。
像容晴這樣的女人,才更容易激起別人的保護欲,也更加溫柔似水。
“既然容昭儀好了,那容昭儀今天想看什麼表演呢,本宮今日一定滿足你。”
“娘娘言重了,今日是娘娘的接風宴,理應讓娘娘開心,隻要娘娘喜歡,臣妾們自然也就喜歡了。”
“是嗎?難得容晴妹妹這麼體貼,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矯情了,隻要容晴妹妹莫要不喜歡才好。”楊楚若在笑,可那眼裏,一點兒笑容也沒有,反而冷得讓人止不住想要發抖。
容晴心裏一個咯噔,一種不詳的預感竄上心頭。
她絕對敢保證,這個表演絕對不是普通的一場戲,果然,隨著楊楚若的話落,歌姬們紛紛退下,隨之上場的,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前容尚書,以及容家的一眾家眷們。
那些家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人都以鐵鏈纏身,手腳皆被鎖住,隨著她們走路過來,丁丁當當的響著,遠遠的便可以聽得到他們的聲音。
容晴一看到台上的那些人,身子忍不住咻的一下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台上被當成囚犯的容家人。
在這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些人了。
那些,是她的父親,母親,姨娘,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以及眾多親戚外加一些仆人們。
容晴死死咬住雙唇,手指咯吱咯吱的作響著,眼裏化不開的,都是自己的親人。
曾幾何時,她們容家在大楚王朝,那是赫赫有名,天下皆知的望門貴族,當年姐姐容妃那件事後,皇上雖然沒有牽連容家,把容家滿門抄斬,卻廢了容家,一夕之間,她們容家一無所有,終世代不能為官,三代不得進入帝都。
以前的爹爹是那般的高貴,門生眾多,朝臣之中,哪個不是對父親巴結討好的。
可如今的爹爹,滿頭都是白發,眼神渾濁無神,臉上的皺紋,不知何時已布滿整張臉,就連背也駝了下去。
如今不是多年來朝夕相處,容晴甚至都不敢相信,那是她的爹爹
這才幾年,爹怎麼老了那麼多
再看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是正室夫人,以前又是候府出生的嫡小姐,身份尊貴,養尊處優,母親一般的上等料子都不穿,隻愛軟煙羅,如今卻是一身粗布麻煩,發絲淩亂,發上再不是以前的珠光閃閃,而是逢頭垢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