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一過,四月到了尾聲,五月即將開篇。
五月初始,假日來臨。公司放了一天公假。如此一來連著周末,就有了三天的假期。這三天時間,宋七月過的很是悠閑也很充實,陪孩子繼續忙工作,兩者都不耽誤。
等到五一假日結束上來,工作進度也是更為加快。
康氏那裏,宋七月和康子文見過數次麵,也談過許多,不過依照眼下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康氏對電子業先前也不曾從事過,要促成合作恐怕也是有些難度。
而博納除了程青寧坐鎮之外,李承逸近日也一直都留在港城,遠程操控南城公司。
莫斯年已經回莫氏。駱箏也在假期後重新複職,一切都像是不曾發生過,安靜的像是一潭水靜靜流淌。如果不是助理提醒著時間到該擦藥膏,那麼宋七月真會覺得這些都隻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宋經理,這個藥膏真好用,你看這疤,擦了這些日子,真的都快沒有了。”助理驚喜喊道。
宋七月低頭一瞧,那手臂上的傷疤,果真是快沒有。
頂層辦公室裏,駱箏上樓來。她入座道,“我這邊負責的項目,已經差不多到尾聲了。”
“你有什麼打算。”莫征衍問道。
“我要回英國了。”駱箏應道。
莫征衍倒也是默然同意,“你出來也有段日子,是該回去看看姍姍。”
“恩,定好了時間再告訴你們。”他們沒有再提起莫斯年。這已經是自己的事情。所以都要自己來決定,隻不過,駱箏還是有所擔心的,“你和七月,最近怎麼樣?”
怎麼樣。
五一假期,莫征衍去接了孩子回莫家老宅吃頓飯,當然也接了宋七月一起。她沒有拒絕,跟著一起回去了。等晚餐後回來,她抱著孩子就上了公寓。就這麼繼續著,在外她扮演著各種角色,市場部經理,上司。下屬,對著莫柏堯他們的時候是大嫂,對著父母的時候是兒媳,對著他的時候是妻子,卻隻是名義上的妻子。
就像是那一天晚上,在他喝斥命令她不準再對著別人笑之後,她就真的成了冰山。之後,又是他一通電話內線直達,再次命令她公司裏不要板著一張臉。果然,她又是會笑了。
她是這樣的聽話。
所以,莫征衍還能有什麼要求,他隻能笑應,“挺好。”
究竟是好或是壞,駱箏縱然不知道實情,可是也感受的出來,她卻不好多言,所以隻能道,“等處理好手上的事情,定好了機票,我請你們出來吃飯。”
駱箏離開了總經辦,她前往市場部找主管議事。交待好了工作,本想去看看宋七月,但是得知她已經外出。駱箏想了想,她又是找上一人詢問,“程經理在嗎?”
“程經理去了茶水間。”那助理回道。
午休時間,眾人都去用餐了,那茶水間裏半掩著門,裏麵站著一個人,正是程青寧。她正在煮咖啡,自己親自動手,背影很是纖瘦。
“咚咚。”駱箏輕輕敲了門,程青寧回過頭來。
瞧見是駱箏,程青寧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淡淡微笑著道,“駱總監,這裏好像是市場部的茶水間,如果沒有跑錯樓層,那麼就是來找我的,我在煮咖啡,你要來一杯嗎。”
“不用客氣了。”駱箏回道,程青寧點了個頭,“也是,我的咖啡沒有駱總監的好。”
駱箏反手將門關上,她又道,“我聽說你上周因為身體不舒服請了病假。”
“駱總監也是請了病假,我們真是同病相憐。”程青寧回聲,“不過我好的快,上周就來公司了,駱總監今天才好。”
駱箏看著她,她定睛道,“青寧,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心裏邊清楚知道!”
“什麼情況,你,駱箏,心裏邊更清楚!”程青寧亦是不肯退讓分毫,“是你約了我見麵,不是我要去找你談!”
事發那天晚上,的確是駱箏約了程青寧,隻因為那一天的早上,她撞見了宋七月和她在別墅的餐廳裏談話,沒有聽到全部,卻還是聽到了那一句你不用拐彎抹角,我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以為我會?你所擁有的這些,我全都擁有過,是我自己不要!
所以,駱箏還是想找程青寧談一談。隻是沒有想到,當天她約了她出來後,莫斯年撞見了她們,並發生了爭執。
“你不是就想警告我,遠離宋七月,遠離莫征衍?你又是以什麼身份,駱箏,究竟是以他表姐的身份,還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程青寧凝眸質問。
若說那一晚還無力反駁,此刻卻是無所顧忌了,駱箏道,“程青寧,你不要亂下定義!”
“你和他連孩子都有了,哪來的亂下定義?”程青寧反問。
“我的孩子,不是莫征衍的!”駱箏凝聲道。
程青寧一怔,她思量間道,“不是他的?那麼看來就是那位年總的了?”
她笑了,“嗬,駱箏,你還真是有本事,讓別人替你背黑鍋,還要來怪我?你現在是替你的弟妹打抱不平,所以要找人算賬來了,我勸你,不如找你自己,因為始作俑者就是你!”
駱箏無言以對,她沉聲說,“沒錯,始作俑者是我,所以這一切都在我!我今天來找你,沒有資格打抱不平,也談不上找誰算賬,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請你離七月離征衍都遠遠的,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