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丟人?”
兩人錯著肩,陸梓然湊近了幾分,譏笑道。
“恭喜。”陸辰修不溫不火的說了句,抬腳就走了。
陸梓然看著走到家屬席位的男人,眼神陰翳,聽見身後有人道喜,冷哼了聲,才轉身離開。
“呦,你還真來了。”
陸辰修抬頭,瞟了眼站在身邊的男人,又低下頭處理公事。
顧景遷見自己吃了閉門羹,也沒管這麼多,急急坐到旁邊,放下酒杯。
“不是,就算你不喜歡阮千宜,但這半路女人被搶了也太沒麵了,你都沒想著搶回來?”越說聲音越低,末了好像明白什麼似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你今天來搶親的。”
白了對麵腦洞出奇的男人,想看白癡一樣的盯過去,陸辰修低下聲音:“幾天沒見,智商又退化了。”
被諷了一句,顧景遷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摸著下巴還是不放心的說:“那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這阮家被陸梓然拿住了,到時候說起繼承之位,他的勝算可比你大不少,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急,嗯?”
陸辰修神色自若,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放心,離選人的日子不是還有段時間麼。”
“這麼說來,你是早有應對之策?”顧景遷眯著眼,嘴角上揚。
見對麵的男人像是老僧入定似的處理著手上的公事,嘴裏也是半點風聲沒透,顧景遷聳了聳肩,無奈的搖了搖頭,靠在座椅上。
“哎,我就不瞎操心了,有事隻管叫我就行了。”
陸辰修唇角輕勾,幾息間又落了下來,難以捕捉。
國內,餘沐恩的公寓裏。
“女士,你好你的快遞到了,我放在門口了。”
餘沐恩一早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角略腫,看著手機裏的消息,打開了大門。
數了數一瓶沒少,才點了收貨確認。
轉頭從冰箱裏拿出之前小周帶來的家裏做的小菜,拿出一瓶剛剛送來的酒,熱乎的喝了起來。
聯姻,訂婚,嗬,真是太好笑了。
自己到底算什麼啊?她不明白。
一時間,空酒瓶散落了一地。
不對,自己什麼也不是了,他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想著,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砸在地板上。
她已經有兩個月沒見過七叔了。
心裏像是被挖了個洞,漏了風,呼嘯的吹著,不知人會痛。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她才是新娘,她才是陸辰修的新娘。
使勁的捶著胸口,餘沐恩哭叫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餘沐恩,不是說好了要忘掉的麼,不是說好了麼。
哽咽的吞咽了下,把酒瓶從嘴上緩慢的拿下來,看著鏡子裏哭紅著雙眼,形單影隻的自己,餘沐恩直接把酒瓶扔了出去。
她忘不掉,那是她的七叔,從小就夢想著要嫁的人,她的七叔,她的陸辰修,她怎麼可能會忘掉,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
嘲諷的指著鏡子裏的女人,抱起周圍的酒瓶起身去了臥室。
剛剛碎掉的玻璃渣子輕悄的劃破了女人白嫩的腳掌,鮮血微流。
可惜,不被人察覺。
“喂喂,你想好要怎麼把小丫頭哄回來麼。”顧景遷看著周圍的女人,覺得沒趣,扭頭隨口問了一句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