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嬸一臉懵逼看著他,這少年身體不好她也是知道的,咋還今天這麼有精神呢?記得他有時候著急去學校飯吃完就起身跑了,結果還沒跑三五步呢,就累得不行開始扶著旁邊的一棵大樹歇息起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發生的少了,那是因為大樹還在生長期,天天被他給扶著扶著特麼的長畸形了,上麵的樹枝基本上都快要九十度垂斜了,平時讓過路人從這裏過的時候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多喘口氣的功夫就被大樹給正義製裁了,所以後來有人聯係部門,將大樹給連根拔起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所以古天辰後來沒有再扶過那棵大樹了,而是轉移對象,開始扶旁邊的一杆電線杆子了,索性電線杆子是水泥做的,不然搞不好還會被他給扶歪了...
許嬸下意識還認為古天辰是以前那麼虛的少年呢,忽然道:“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
古天辰不明所以:“我應該想起來什麼事情嗎?”
“你好好想一想,到底忘了什麼事情。”
許嬸看他反應不正常,所以下意識認為是他的頭腦出現什麼問題了,循循善誘道:“想不起來別著急,好好想一想,慢慢想一想,總會想起來的。”
人體最為脆弱最為重要的地方,就是頭腦。所以平常有時候打架幹架的時候,打不過的人別的什麼也不說,隻說一句別踢下邊別打頭,本來他不提還好,別人也想不起來這回事。可是一提出來了別人就想起來了,也不打別的地方,專挑下邊一頓瘋狂的拳打腳踢。
打完還笑著說,我們真的是文明人,不打頭的。
古天辰在許嬸關注的眼神下很認真思考了半天,然後試探性的伸出來手,在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給抖了抖,果然一陣細微的灰塵從衣服上抖擻下來,他目光試探性看著許嬸:“......是我剛才躺在地上然後站起來沒有拍灰?”
“還有呢,別的記不清來了嗎?”
許嬸還是不放棄,表情堅定:“你難道沒有忘記其他別的事情了嗎?”
古天辰用毛巾將背後的小傷口輕輕擦了擦,此時的傷口已經完全結痂了,這從剛出來到結痂也不過才短短五分鍾的時間,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想了想道:“啊沒事的,許嬸你放心吧,我真沒事,有事我也不會這個樣子了,不信你看我這傷口你看這不都不流血了嗎,所以真的沒事了啊,你不用擔心了。這飯呢我也吃完了,飯錢給你,我著急上課就先走了啊。”
許嬸欲言又止,然而此時古天辰已經跑了十米開外的距離了,她擔心之餘還有些納悶呢,這少年不是身體虛麼,咋還今天挨了一板凳後還能跑著離開?
可是古天辰這時候心思全然不在乎自己背後的傷勢,而是剛才那家夥打自己的那一瞬間,腦子裏所忽然彈出來的界麵!
準確來說,那應該是一張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