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舒適的榻上一名看起來年紀在二十出頭的俊美男子靠坐著,見這二女進來不禁促狹一笑,道:“我早說了那忠信郡王妃不是個好惹的,你們偏不信,現在知道了吧?敏兒都在她手裏吃了虧,你們如何占得了便宜?”
兩女在男子身旁一左一右坐下,鵝蛋臉的抿了抿唇道:“我們隻是想幫幫二小姐出一口氣,誰知那郡王妃如此蠻不講理!”
“就是啊,”瓜子臉的婢女亦道:“誰知她仗著自個郡王妃的身份便敢如此胡來呢?哼,這次算她運氣好,若哪日在大街上撞出了人命,那才叫好看呢!”
聽得兩女你一言我一句的抱怨喬小如,這男子——也就是蕭家的二少爺、蕭敏的二哥倒是不以為意哈哈一笑,笑道:“這話又說回來,這女人還真是不怎麼好對付啊,看來想要為敏兒出這口氣,還真有些難呢。”
瓜子臉的婢女便咯咯笑道:“這有何難?過幾日大夫人便會在府中開堂會,想來這位忠信郡王妃也會到場,那不正是大好的機會嗎?”
“你們別亂來,”蕭二少爺臉色微微一正,道:“母親在府中設宴,若是客人在府上發生了什麼意外,我們蕭家也麵上無光。此事,還需再好好想個法子。”
兩女相視一眼,齊齊柔聲應是。
沒過幾天,長春侯將一應事務盡數處理完畢,聲稱最近兩年身體不太好,故而要帶著妻女去江南好好的休養兩年再回來,十分低調的離開了京城。
當然,實際上離開的,隻有他們夫婦兩人,武仙芝已經成了大皇子府上的侍妾,別說隨行,連相送都不能。
白夫人哭得淒淒涼涼,罵一陣喬小如又罵一陣梅側妃,帶著一股怨氣終於是暫時離開了。
隨著他們的離開,喬小如也鬆了口氣。
白夫人這婦人太過無恥難纏,且比誰都豁的出去,可以在很長時間內見不到她,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而三皇子暗查到長春侯在離開之前將手裏好幾處生意都暗暗交給了大皇子,明顯這算是武仙芝的嫁妝、請大皇子多照看武仙芝兩分的意思。
三皇子不禁膈應鬱悶不已,說起來,這件事還是自己促成的,真是怎麼想怎麼惱火。
不知背地裏暗罵了多少回,要讓他逮到那封信是誰送來的,非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不過目前,三皇子卻無暇顧及此事,九城兵馬司副指揮使之位的比試爭奪就在月底,這是個極其要緊的位置,他得拚盡一切去爭取。
哪怕自己的人上不去,也不能讓太子的人上去!
至於大皇子,他反倒不是那麼擔心。這位大哥縱然再不甘心又如何?太子之位落到他的頭上那可能性可是微乎其微。
而九城兵馬司副指揮使這個位置,太子一派同樣眼睛緊緊的盯著。
太子在軍方是光杆子,根本沒人,以前唯一隻有一個,清江侯世子左秋池,這還是因為親戚的關係,故而與他走得近並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