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這裏就可以。”雲初走出茶樓,淺淺的回眸說道。
不得不說風無塵的樣貌是生的很好的,所以雲初再一次感悟到了無論是人還是事,賣相很重要啊,推銷也很重要啊。
就好象風無塵,慕容千觴隨便哪一個站出來,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是與鍾霖還有赫連容月各有千秋,不遑多讓,真是有些地方還要超越他們兩個的,但是為什麼慕容千觴除了一個殺名之外就沉寂無聲,而這個風無塵更是鮮少有人認得,就要說包裝包的好了,昌明侯為了侯府的未來,走的可是美男計的道路啊,赫連容月為了能早點回國大抵也是走的這條路,所以他們兩個的名聲在大齊如日中天。
看來她回去要和雲亭說說了,將鋪子裏麵的東西換個盒子,賣賣高價,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還是讓在下送郡主回去吧。”風無塵微笑著說道。
“不必了。”雲初一搖頭,果斷而堅定的拒絕,“本郡主帶了侍衛和丫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風公子不必牽掛,就此別過就好。”
見雲初如此的果決,風無塵也不好再說什麼,他也確實現在有了心思,要先回一次風府。
於是風無塵便沒有再堅持什麼而是朝著雲初一抱拳,“恭送郡主。”
雲初略一頷首在白露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風無塵目送著馬車離去,他才緩緩的轉眸朝巷子深處一個角落裏看了一眼,但是隻看了一眼便轉過身來,翻身上馬離去。
等他也走了,一個玄黑色的身影才緩緩的從那角落裏走了出來,他的步履有點蹣跚,趔趔趄趄的,臉頰上帶著點不太正常的紅色。
人走出來之後,冷風一吹,他的胃就是一陣翻騰,他不得不單手撐住牆壁,低下頭,幹嘔了兩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這個人休息了一會,才緩緩的朝著慕容府的方向走去,她才和鍾霖在一起,又和剛才那個人在一起,這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那喝的醉醺醺的正是慕容千觴。
雲初今日分別和兩個男人出去過,都被他看到了,她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千觴在心底自嘲的一笑,她是在告訴他,即便沒有他,她的身邊也是有美男環繞的嗎?鍾霖是大齊第一名公子,剛才那位公子也是舉止風雅,容顏俊秀,無論哪一個都比他強。
也好,這樣她很快就會忘記他了。
慕容千觴一邊步履蹣跚的朝回走,一邊不住的安慰自己,可是不管再怎麼安慰自己,他都知道他的心底很痛。
即便是酒精都麻醉不了那種痛,絲毫沒有減輕,反而在一點點的加重。
昌平郡主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分開對誰都好!慕容千觴不住的在心底告誡自己。
雲初不光將幹旱的消息告訴了風無塵,更是早就告訴了長史大人,不光她說有這個夢,就連雲文錦也哭著喊著說她也做了這個夢了。
原本隻當是雲初和雲文錦的戲言,長史大人和秦王殿下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在意,但是在新年之前卻不得不重新考量兩位郡主的“夢境”了。因為真的如她們兩個所言,這個冬天除了下了唯一的一場雪外,再無任何降雪或者降雨。
秦王殿下與長史大人兩個人關在書房裏嘀咕了好久。
反正雲初和雲文錦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算是信了她們了。
秦王秘密開始購糧,雲初也沒閑著,她早就讓雲亭將鋪子裏麵的閑錢變成糧食,有備無患。
水這種東西她就無可奈何了。
但是這個秋天糧食減產是必定的了,風家,楚家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雲初倒是想不起來這個冬天有麼有鬧饑荒了,她讓雲文錦幫著想想,結果雲文錦與她一起,在前世裏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甩手公主,她們這樣的公主,天之嬌女,隻要她們兩個有的吃,有的穿,又怎麼會分心思管百姓的死活呢?之所以都還記得大旱這件事情,隻是因為這件事鬧得很大,肅帝親自帶大家去求雨來著。
應該是鬧饑荒的吧,姐們兩個湊一起商量了半天還是得出了這個結論。
反正別人餓不餓的,雲初懶的去管,家國天下,她的心不大,裝不了那麼多,隻裝一個家都已經讓她整天動腦子了,她就管著慕容千觴餓不著就好了。國與天下丟給自己那一根筋的爹和長史大人去撓頭去吧。
於是昌平郡主又開始砸鍋賣鐵的儲存囊和肉幹了。
好在過一個年,她在宮裏嘴甜點,腿勤點,能搜刮不少寶貝出來,倒是又有東西可以變賣,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徹底沒糧,這次好歹肅帝是要先保軍隊的,若是士兵們都餓的快死了,必然發生兵變,她皇爺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所以軍隊會缺糧,不會斷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