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帝的求雨準備足足的準備了半個月。
天誠聖人總是在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皇後冷眼看著,肅帝卻是深信不疑,至於那兩個妖道自然是一直都跟在肅帝的身側,日夜伴駕。太子忙了一個焦頭爛額,卻也沒落什麼好,好名聲全部被秦王府,鄭王府還有趙王府三個王府的人給瓜分了。
民間都有酸詩出來暗暗譏諷太子的無所作為。
隻是寫的不是那麼露骨,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對太子府的。
這將太子氣的要死要活的,他下令查封了好幾個民間的詩社,非要鬧著讓人交代出這酸詩是誰寫出來的。
周先生大驚,“殿下,查封詩社萬萬不可啊!”他得到消息之後火急火燎的跑去太子麵前,說道。
“為何不可?”太子正在氣頭上,這些日子他過的太不順心了,幹什麼什麼不對。這些窮酸的讀書人現在都敢在他鼻子上指指點點的,如果他連這些窮酸都治不了,還稱什麼大齊太子。
“殿下魯莽啊!”周先生頓足道。“殿下隱忍多年,為何現在卻是沉不住氣了呢。”
太子冷笑,就是聽了周先生的話,隱忍這麼多年,看看他都落了什麼了!
“讀書人得罪不得啊。”周先生見太子臉色不好,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於是馬上說道,“大旱一事,咱們太子東宮已經失了先機了。被人家說幾句嘲諷嘲諷沒什麼的。但是現在殿下動手抓人了,隻怕會授天下讀書人以話柄!”
“笑話了,本太子若是怕了幾個窮酸,那還坐這個位置做什麼?”之前他隱忍是因為忍的對象是他的父皇,但是現在指著他鼻子罵的是幾個不知名的窮酸,他怎麼就治不了了?
“殿下若是還聽卑職的一聲勸,就趕緊將人放了吧。免得此事鬧大了可就不好了。”周先生急道,“皇後娘娘如今為了教化一事,正在努力的促成貴族女子入太學,若是真的促成了,倒是可以名留清史的美事,所在這個時候,就更不能輕慢了讀書人。殿下啊,現在咱們太子東宮的麻煩還少嗎?秦王殿下和孟岐山在一邊等著看咱們的錯漏呢。咱們何必將自己的漏腳白白的送給別人呢?”
太子在氣頭上,話是聽不進去的,“人已經抓了,如是就這麼放回去,本太子更沒了顏麵了,就這樣吧。這件事情你就不用多管了,說道孟岐山,怎麼還活著?”太子有點不耐的說道。
“這個孟岐山,除了新婚那日回了一次家以外,天天住在秦王府。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機會啊。”周先生遺憾的說道,“唯有時刻準備著。”
“他倒真是忍的住,那人也算是大美人了,他就沒動心?”太子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呢。”周先生也歎息道。
“那孟岐山莫不是有別的什麼毛病吧!”太子眼眸一轉,問道。
“啊?當年孟岐山也是有風流才子之名的,應該沒什麼大毛病吧。”周先生微微的一怔,說道,隨後就暗自的好笑,自己和太子殿下討論人家的幕僚這是怎麼個事情!
太子府嗷嗷叫的又是抓人,又是逼供的,真的將幾個讀書人打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倒是交代出那些酸詩是一個叫金歎子的人寫的。至於這個金歎子是誰卻無人知道了。
這消息通過雲亭傳入雲初的耳朵裏麵,雲初一聽是金歎子,立馬在公主府裏麵坐不住了,非要讓雲亭將這個人給找出來。
雲亭雖然不知道雲初非要找這個人做什麼,但是能給太子府添堵,他也是樂意為之的。
金歎子啊!雲初抱著蒹葭就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別人不知道金歎子是誰,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她那些精神食糧的作者啊!
那些豔書界的經典名著,大部分是出自這個人之手,那文筆流暢,辭藻華麗卻不招人厭煩,雲初當初看書就在想,能寫出這種文章來的必定是一個大才子。果然!這個人非常有才氣,那些諷刺太子的酸詩她也看了,寫的很好啊。一般人是達不到這種境界的。
這是個人才,是人才就必須招攬回來,況且她還真的很想問問那小寡婦到最後是生了還是沒生啊,那個風流的書生到最後是和狐狸精在一起了呢還是和花妖結成連理了呢?該死的作者,都不肯寫明白了,光是叫人去猜,好難猜的好嗎!
好不容易到肅帝求雨那一天了,肅帝要求文武百官全部出席,包括宮裏有品階的妃子已經朝中有誥命的命婦全部跟隨去太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