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歎子遠遠的站在一邊的河堤上,看著眼前的景象,亦是滿臉的笑容。
“走回京。”他對雲亭派來保護他的人說道。
金歎子故意將自己弄的十分的狼狽,連夜逃回了京城,城門已經關閉了,他在城門下麵大呼小叫了一番,守城的衛兵見金歎子有陛下的手喻,忙將城門大開。
金歎子進了城就直奔皇宮而去。
金歎子連夜求見陛下,辰帝也是一直都睡不著覺,心底有心思,好不容易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打了一個盹,才眯眼沒多久,就被總管太監給叫了起來。“陛下,禮部侍郎有要事求見。”
本來總管太監也不想替金歎子通傳的,畢竟皇上才睡,他就這麼不識趣的去將皇上叫起來,到時候皇帝遷怒,他也是吃不消兜著走的。
但是金歎子說的嚴重,若是京城被破,總管太監可是要負全責的,總管太監一聽這特麼的,屎盆子不能扣在自己的腦袋上。他馬上就去叫辰帝起來。
辰帝是不開心,但是還是見了金歎子。
金歎子一進來,他就嚇了一跳,“愛卿這是怎麼了?”金歎子的衣衫破的,渾身上下都是泥,身上好像帶著傷,看起來血糊糊的。
“陛下,慕容千觴不知道從哪裏殺出來。老將軍不見了。臣見情況不好,由臣的手下保著跑了出來。”金歎子一進去就匍匐在地,大哭了起來。
“什麼!”辰帝一聽,刷的一下就蹦了起來。
“你慢慢說!”
金歎子就將自己事先在路上編造好的一些話說了出來,他本來口才就好,又編的天衣無縫,將慕容千觴給吹噓的好像幽靈出沒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唬的辰帝一愣一愣的。
“老將軍失蹤了!?”辰帝又驚又怒,“船隻都被燒了?”
“是。”金歎子匍匐在地,應道。
辰帝有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今日朝堂上,滿朝文武能說個一二三的也就是車騎將軍了,“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慕容千觴又是藏在了什麼地方?”
辰帝咬牙切齒的問。
金歎子微微的挑眉,還真不能算太傻,知道走漏風聲,走漏風聲的人就在你的麵前呢。
金歎子自然不能將自己給供出來。“朝中與慕容千觴素有交好之人吧。”金歎子說道,“亦或者是慕容千觴有探子在京城監視咱們的一舉一動。況且調集所有的船隻,購買大量的魚油和硝石,動靜這麼大,隻要再加以揣測,多半也會揣摩出陛下的意圖。”
唉!辰帝連聲的歎息,“這如何是好?”
能給他出主意的人不見了,阻攔孟岐山的屏障也被慕容千觴先帶人破壞了,他還能怎麼辦?
“陛下啊。”金歎子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說道,“臣還有一計。”
“趕緊說趕緊說。”辰帝自己沒了什麼主意了,聽說金歎子有計策,馬上跳腳說道。
“京城的北門有兩道城門,中間有一個甕城,若是咱們能設計將慕容千觴引到甕城之中,再以重兵埋伏其中,必能射殺慕容千觴。”金歎子說道。
辰帝的眸光一亮,“對啊!愛卿所言極是!所言極是!”不過他轉念一想,“孟岐山來了必定會用炮火猛攻京城的東門和城牆,怎麼能將慕容千觴引到北門去呢?”
“不如讓臣假意對慕容千觴投誠,陛下將重兵分別把手在北門和東門。東門要頂住孟岐山的炮火,不讓慕容千觴那麼輕易的從東門突破進來,臣再假意投誠,打開北門,慕容千觴若是心急入城必定上當!”金歎子說道,“老將軍說的不錯,慕容千觴騎兵在外,人數又不是特別多,十分好躲藏,太子殿下手裏雖然兵多,但是速度沒有慕容千觴快。若是被慕容千觴流竄在外麵的話,必定是十分難以找到他的蹤跡,就算找到了,也很難抓住慕容千觴。唯有用此計,將慕容千觴引到北門,才有把握將他殲滅。”
“對!”金歎子的話讓辰帝猛然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來人。”辰帝吼道。
隻要除去慕容千觴這個禍害,雲亭,皇後,孟岐山還能儀仗什麼?
辰帝下旨,將太子急急的召回,命他一邊在東門加固城牆,建造防禦工事,抵抗孟岐山的炮火攻擊,一邊命他分兵兩萬在北門附近埋伏起來。
太子匆匆忙忙的帶人馬回京,聽了金歎子的這個計策,也覺得甚妙。
他在外麵找慕容千觴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與其這樣抓瞎,還不如讓慕容千觴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