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淡雅的心理谘詢室,夏晝捧著一杯茶水看著直搖頭的尹俊。
“之前聽你好像對房產行業挺了解的,怎麼,你也幫不了我嗎。”夏晝有些著急地看著尹俊。
“你,我還真幫不了。不過林詩雅我倒是能安排進尹氏集團工作,職位薪酬就和之前的一樣吧。”尹俊呶了呶嘴說。
“尹氏集團?”夏晝略詫異地看著他,“你家的?”見尹俊點頭,夏晝準備打友情牌。
識破夏晝心思的尹俊輕笑一聲,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我一直都是個心理醫生,從沒管理過公司,安排一個無名小卒進去倒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你嘛,”他停頓了一會兒,“薑元下了封殺令,要是誰敢錄用你,不知那些公司要損失多少合作項目。”
原來他還真是要將她往死裏逼,就連尹俊也不能幫她。夏晝胸口一陣悶得慌,但又很快地恢複了常態。她收起了在好友麵前一臉委屈的模樣,沉著臉,垂下頭一言不發。
“你就不跟我解釋解釋?”尹俊好奇問,“你可是薑元的功臣,現在的新掌門又是個好說話的海歸總裁,怎麼就要封殺你。”
好說話?君子?紳士?那些詞與六年前的薑燁一點也不搭,更何況是現在的薑燁宸。要是非找詞來形容他,頂多也是個……
“大概是迎接他那天我太冒失了吧。”夏晝心中想不出形容那人的貶義詞,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想搪塞過去。
尹俊垂眸一笑,溫柔地看著她,“據我所知薑燁宸並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你也知道他是我朋友,當然你也是。”
夏晝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樣,又補充了一句,“在那之前我就得罪過他,行了吧。”
他們之間沒了這三年來病人與醫生的關係,說話的節奏也比之前的快了些。
尹俊含了口茶,一臉困惑地看著她,“之前?”見夏晝不答,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吸了口氣,“燁宸在美國呆了六年,這幾天才回來。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不,不是。”夏晝隨即否認。若是這時候沉默,那就是默認了。見尹俊悠悠地靠著桌子看著她,她眨了下眼睛,像是遇見了煩心事兒喪氣說著,“我不想說。”
她不想說他不會勉強。他雙腿相交,看著垂著頭的夏晝,“你知道的,他是我朋友。如果有什麼誤會,我覺得還是說開的好。”說完他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謝謝。”這聲謝謝是幫林詩雅說的。
見夏晝一手提過手提包,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尹俊立馬輕輕了嗓子,說:“我突然想聽聽你和你夢中人的故事了。”走到夏晝對麵坐下的尹俊詼諧一笑,看得夏晝直起了脊背。
這是尹俊第一次主動問夢中人的事兒,平時都是自己跑來與他訴說。莫非他察覺了什麼。夏晝不安地輕咬下唇,麵上卻異常平靜。“要說的這三年裏都與你說了,說來也奇怪,這幾天還真沒夢見他了呢。”說著她雙手相握,放在腿上,像是準備靜聽尹俊接下來的話一樣。
時光在淡淡茶香中流走,尹俊見夏晝百般無聊,時常抬頭看鍾表。他彎唇一笑,當是沒看見,“沒再夢見了說明你放下了,怎樣解開心結的總能說說吧。也好讓我參考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