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療養一個多月,腦袋上的紗布也被摘了下來。夏晝輕輕撫著拆下的紗布像是對它有些留戀。
“太太,您什麼時候去公司?”張媽站在她身側問道。
這一個多月,張媽一直喚她太太,喚薑燁宸為先生。夏晝自然也是聽著順耳些了。
夏晝起身走去落地窗前,看著外邊的一片紅色楓葉,她抿唇笑了笑。加拿大的楓葉也不過如此吧。
“再過會兒吧,你去餐廳準備些吃的。我給燁宸送過去。”她說。
秋風颯颯,即便是中午,灌入車中的氣流也是涼颼颼的。夏晝放緩了車速,將車窗趕上,扯了扯肩上的羊絨披肩。
一個多月沒來公司了,在她住院期間薑燁宸也跟著消失。雖然傑森瞞的很好,可就是有些流言蜚語傳來。有的版本說薑燁宸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夏晝,也有的版本是或薑燁宸帶著夏晝去了外邊度假。
當夏晝進入公司的那一刻,不少目光齊刷刷地朝她看來。可當她往那些人身上找答案的時候,那些人又紛紛低下頭去。
“夏經理好。”
“夏經理。”
那些打招呼的似乎比之前的還要多,還要熱情。夏晝停在電梯口本想撐著總裁的專用電梯上去,可一想覺得有些不妥也就沒再按下,而是靜靜地等著邊上的員工電梯。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可凡立馬停住了腳站在電梯裏不出來,“夏……夏經理!”
夏晝好奇地看著陳可凡,“見到我有這麼吃驚麼。”
“不是,”陳可凡忘了出來,直到夏晝合上電梯門,電梯開始運作的時候才想起自己是去吃午飯的,“夏經理,您的傷好些了沒?”他關心問。
夏晝笑了笑,“已經好了。”
畢竟一個多月不見,見到了突然有好多話卡在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兩人的電梯中隻字不提倒顯得有些尷尬,陳可凡突然問道:“聽說您和總裁在一起了?”
夏晝並不驚訝,而是回頭看著他,問:“誰說的?”
“公司裏都是這麼傳的。”陳可凡答。
夏晝幹笑兩聲,像是聽著無稽之談似的,“沒有的事兒,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到她出了電梯的那刻,她才覺得輕鬆了些。夏晝邁著緊促的步子進入辦公室,推門而進隻見薑燁宸虛弱地趴在桌麵上,將自己埋在各種文件中。
“燁宸?”夏晝走近推了推他,好像睡著了。她提著便當正準備朝茶幾走去,卻被他突然一手拽住。聽著他呢喃的聲音,她才笑了笑。
“好累啊,老婆,”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唉,這些天你快把我壓榨光了。”
壓榨?!夏晝睜大眼看著他。究竟是誰壓榨誰,又是誰說要將住院期間的那些事補上。夏晝漲紅了臉,咬了咬牙,冷冷道,“流氓!”
他喜歡她叫他流氓,越流氓就代表越親密。薑燁宸危險地眯著眸子,將她拽進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說,“那就再流氓一次。”
“薑燁宸!辦公室呢!”她在他的腿上掙紮,卻被他壞笑著上下其手。
“哼哼!”有力的男聲在門口響起,夏晝登時從他腿上跳離,一臉責備地看著薑燁宸。
薑燁宸狠狠地瞅著進來連門也不敲的傑森,頓了頓不知朝傑森丟去什麼,傑森閃避迅速才躲過他的襲擊,“臭小子!敢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