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花園中散步的病人越來越多,人聲變得有些嘈雜。
她不想去聽尹柔的那些故事,可就像著了魔入了魘一樣忍不住去問,去聽,去看著尹柔那刺眼的笑容。
心中泛酸,眼眶有些濕潤。她轉動著眸子,讓眼淚止住。“這麼說大家對你都很好。”
“嗯嗯。”尹柔一臉自豪,為燁宸對她的嗬護感到自豪,為鄧素雲對她的認可感到自豪。
尹柔像是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靠在夏晝的胳膊上,“因為我的關係,燁宸和鄧阿姨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以前我一個人在家裏玩,沒有人陪我聊天,沒有人陪我玩。我以為泰勒就是我的唯一,可是後來才發現我錯得有多離譜。”
泰勒,是她在高中時期的那個初戀男友。他在她最孤獨的時候出現,給了她一時的快樂,她就對他迷戀。但追求自由的洋人可不會隻停在她一個女人身上。當發現泰勒劈腿,嘲諷她的時候。她才跳河。
“我要感謝燁宸給我的一切,”尹柔雙手相握,朝外推了推,伸了個懶腰,“我的媽媽一直忙於事業,在沒有人陪我的時候,鄧阿姨經常抽出空來陪我,燁宸也陪著我。她說我就像是她的女兒一樣。”
夏晝落寞地垂著眸子。尹柔不會知道向來忙得分不了身的鄧素雲隻是為了商業上的利益對她好。
“那傑森對你怎麼樣?”夏晝不想一直將話題停留在薑燁宸的身上,急急轉移話題。
而尹柔並不如她所願,一臉天真無邪。“傑森啊,他是燁宸的跟屁蟲。燁宸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燁宸對我好,他自然也對我不錯,”她笑了笑,“曾經傑森還玩笑說我以後會和燁宸一對呢。”
一對?
夏晝顫了顫,緩緩地合上眼。那時的薑燁宸與傑森對她那麼恨,那麼厭惡,想來也從未想過她吧。
她困難地呼吸著,聲音微顫,“如果我是旁觀者,我也會那麼認為。”
“嗯,”隨著一聲有力歡愉的聲音,尹柔又變得有些沮喪,“上半年,鄧阿姨說要和我媽商量我們的婚事……”
婚事?!夏晝悶了,胸口湧動著一陣酸楚,連鼻子也是酸酸的,她低著頭,長發蓋住了她的側臉,為她很好地掩護著。
“可是薑伯伯出事了,鄧阿姨也就沒再考慮我和燁宸的事。而燁宸覺得結婚還不到時候。國內薑元公司又發生了這種事,燁宸也就急急離開了。連個告別也沒有。”一想起這些,她就有些沮喪的噘了噘嘴,歎了口氣。
全程隻是她在自言自語,尹柔眨著眸子,瞅著低頭的夏晝,喚道:“嫂子?”
夏晝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讓湧在眼眶中的淚水垂直低下。她抬起中指隨意地抹了抹,輕輕應了一聲,“嗯?”
尹柔見夏晝並不是在發呆,她笑了笑。
從她的笑容裏,她看到了尹柔對未來的憧憬。夏晝愣愣地看著她,麵上淡淡的。
如果她知道她心愛的男人因為其他女人對她不告而別,並和別的女人悄悄地結婚,她會怎樣?再次跳河嗎?
夏晝不敢去想,不想去想。總覺得這對她來說是件很殘酷的事。
“嫂子,你與燁宸認識那麼多年,能和我說說他以前的事嗎?比如說他之前的那個女朋友。”尹柔一臉平靜,就好像很單純地想知道薑燁宸之前的那段戀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