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邊看著外麵月光皎潔,夏晝悶悶不樂地將下巴抵在膝蓋上。
雖不清楚席凱一家究竟怎麼樣了,但若真是薑燁宸有意為難,那定是很纏人的麻煩事。
說來還是錢。若不是席凱自己也無力承擔,那麼好麵子的他也不會跑來找她。
夏晝呶了呶嘴,像是小雞啄米似的磕著下巴。
晚餐期間,她試探地與薑燁宸說起席凱老家的事。可薑燁宸卻並沒多大反應,一無所知的模樣。讓她對席凱的話半信半疑。可若不是薑燁宸,又會是誰這麼針對那麼淳樸的鄉下人。尹俊?不會。他頂多辭退席凱,然後厚道地給他安排去其他公司。
“嗯……”她搖擺著身子,像是個不倒翁是的坐在榻上。
“哼哼!”薑燁宸雙手拉著肩上的浴巾看著有心事的夏晝輕咳了一聲。
她淺淺地笑了笑,赤著腳走去他的身邊,將他壓至沙發處。
晶瑩的水滴懸在他的發梢,在燈光下泛著水晶般的光芒。鬢間的水珠滑落在他的肩頭流至他結實的胸膛上,再嗅著淡淡的香水味兒更添得他幾分魅惑。
他像是剛出浴的小孩似的被她伺候著。夏晝提著肩上柔軟的毛巾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揉搓著,問道:“要不要吹幹啊,這樣快幹些。”
“嗯……”薑燁宸長長地拉著鼻音,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很是享受,“不要,我就要你伺候。”
夏晝勾了勾唇角,揉搓腦袋的動作逐漸加快,像是有意報複似的。見他得意地抿著嘴淡淡笑著,夏晝隻覺無趣,還以為他會反抗一下呢。
結成一塊兒的頭發慢慢地散開了不少,看著幹淨,朝氣。夏晝升高了些空調溫度,關心道:“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著涼了。”有時候連她都在懷疑自己伺候的究竟是丈夫還是兒子。
薑燁宸將手搭在她的溫暖的手背上,突然拎過頭去,瞅著她,問:“剛你在想什麼?”濃密的眉頭向上翹起,形成一個八字。
夏晝哼唧一聲,還是在琢磨著是誰故意為難了席凱家人。她愣了一會兒,遲疑問道:“席凱家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薑燁宸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像是做著一件很平常的事兒似的點了點頭,承認說:“是啊,怎麼了?”
“真的是你?”夏晝微微擰眉,略失望地看著他,“那吃飯的時候你怎麼說不是。”
薑燁宸詫異地回憶著,反問道:“你有問我嗎?”他想了想說,“你隻是在說他們家裏最近遇上的事,並沒有問我啊。
“你!”夏晝登時語塞。不管他處於什麼模式,她都強不過他的嘴。
他麵色微微沉了沉,看著沒剛才的那麼隨和。像是被人辜負了一般,歎氣說:“原來你剛才是擔心那個舊情人啊……”
“薑燁宸!”夏晝拽著潮濕的毛巾瞪著他。什麼舊情人那!
順從他的時候,他總是動不動地違著她的意思氣她。不順著他的時候,定是一場漫長的冷戰。
她繞過沙發,坐去他的身邊。看著他曲著身子垂著頭看著地麵,夏晝又心有不忍,恍惚間真覺得是自己關心席凱讓他傷心了。
她輕聲漫語說道:“席伯伯和伯母一直很照顧我們,”她眉頭微皺,像是在請求他,“在我父親剛去世的時候,我繼母對我和小皓不管不顧,是他們平日裏照顧著我們姐弟倆,我們才稍微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