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半夜的開始分房而睡,但是這並不影響薑燁宸大早送藥。他親自監督著她每個步驟,掃了眼體溫記錄,寵溺地朝她笑了笑。將記錄本放進了抽屜中。
他並沒有準備要在家裏用餐的意思,當夏晝剛穿扮好。他便拉著她的手,急急走下樓,像是在躲著什麼人。
“這麼早的去哪兒?”身後那不算陌生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令走在梯子上的夏晝不由地停了停腳步,而薑燁宸像是早做了心理準備,依舊沒停下,險些讓夏晝踉蹌撲向他。
“公司。”薑燁宸說。
“這麼早,不吃過了再去?”鄧素雲像是有意要拉近與薑燁宸的距離。而薑燁宸並不領情。
鄧素雲瞟了眼夏晝,夏晝會意地輕聲說一句:“我餓了……”
薑燁宸眉頭微皺,她那是有意在向鄧素雲讓步。
三人的餐桌上,誰也沒說一句話。
薑燁宸估摸著差不多了,起身準備離開。還不待夏晝欠身道別,他便拽著她一聲不吭地往外走去。
門口一黑人保鏢突然站了出來,擋在了他們麵前。
身後鄧素雲雙手搭在餐桌上,看著兒子的背影說:“一回國內,你身邊連個跟班都沒有,”她頓了頓,“以後就讓愛倫跟著你吧。”
那黑人像是個炭累積的雕像似的,雙腿微分,直直地站在那兒沒有一絲表情。
薑燁宸眉頭微皺,麵容緊繃,拒絕道:“不需要!”
在美國,她非堅持給他安排一堆跟班,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那時他的身邊沒有任何在乎的人,即便是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也無所謂。可如今,他絕對不想在讓鄧素雲時時刻刻地盯著他的一言一行。
鄧素雲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很平靜地繼續著早餐,嚼著剛出爐的麵包。
薑燁宸走幾步,身後的那黑人便跟上幾步。薑燁宸突然停了下來,那黑人便停了下來。那距離絲毫未差,一直保持著。
“滾!”薑燁宸眉頭絞在了一塊兒,低怒一聲。而那黑人像是聽不懂似的,一直隨著他的步子。
薑燁宸突然轉身將他拽過,扔向車身。長腿一抬,重重地踩在那黑人的背上,眸中的戾氣是夏晝從未見過的。
“回去告訴她,不要太得罪進尺了!”
不知鄧素雲是何時出現在宅子的門口,她衝黑人抬了抬手,那黑人理了理衣裳,很恭敬地回到了鄧素雲的身邊。
薑燁宸知道鄧素雲這回是“妥協”了,他恨恨地睨了眼麵色平淡的那人,為夏晝打開了車門,將她塞進副駕。他不想再遮掩二人的關係,坐一輛車上班又如何,同進同出又如何。
或許是他們出門太早,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一路又不見著紅燈,薑燁宸的車速也提了起來。
接近薑元的大樓,夏晝遠遠地看見了站在門口等待著的傑森。她挑眉瞅著薑燁宸,問,“傑森怎麼來得這麼早。”
薑燁宸隻是吐了兩個字“稱職”。他不要那種看著凶神惡煞,在氣場上鎮壓旁人的保鏢,他隻想要個懂自己的心腹好友。
傑森並不像愛倫一樣走在上司的身後,他們並排而走,並沒有那種上下級的距離感,隻有到了一些特殊的場合,他才會自覺保持著與薑燁宸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