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燁宸——”她現在也不怕了,反正維護了這麼多年高冷的形象被他幾句話說成了逗,蠢,萌,傻……若是外頭的工作人員聽見了她的聲音,頂多還會給她貼上一個標簽——凶、殘。
薑燁宸坐在沙發上,一臉無辜地抬著腦袋仰視起身的夏晝,可嘴角卻隱隱浮現藏不去的弧度。
“你怎麼什麼都說呢,腦子呢!”夏晝與他大眼對小眼,心髒一直跳得厲害,好在沒有心髒病,不然真的會被他給整死了。
“被你吃了。”薑燁宸死到臨頭還不忘耍嘴皮。
夏晝眉頭微擰,淡淡的怒意逼近他,像是要謀殺似的伸過雙手往他的脖子探去。
薑燁宸靜靜地做在那兒,突然抓過她的手,將她拽回沙發,輕鬆地將她壓在身下,觀賞著她一臉通紅。
他笑了,笑得有些放肆。像是做了什麼讓他值得慶祝的事。“你是想謀殺親夫麼。”
“你!”夏晝眸中竄著一團小火焰,但很快就被他一個吻給熄滅了。
“鄧總!”門外,傑森的聲音聽著有些意外,對上鄧素雲不怒自威的神色,他恭敬地退去了一邊。
薑燁宸聽著那稱呼,麵色沉了沉,緩緩離開沙發,將她扶起,端坐著。沒錯,今天是做了件值得他慶祝的事,那就是公開了他們的關係,鄧素雲多少會顧忌媒體的報道,公司的形象,不會阻礙得太過分。
夏晝緊張地僵硬著身子,直直地坐在他的身邊。見著鄧素雲冷著臉走進辦公室,她起身恭敬地鞠了一躬,“鄧總。”
那雙鳳眸朝她瞟來,像是一把鋒利的鐮刀揮向她。
“哼,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叫你夏總了。薑、太、太!”鄧素雲幽幽地說道。這個稱呼她快二十多年沒聽到過了,那是她嫁給薑誌遠後短暫的時間裏別人對她的稱呼,自從她去了美國接管總公司,不少人還以為她才是大老板,因此都喚她PresidentDeng。
想來她是將她當成了一個處心積慮往上爬的女人了,夏晝杵在那兒,垂著頭。
鄧素雲走去薑燁宸的麵前,坐下。看著那些完好的水杯,傲然如凰的鳳眸直直地盯著他,“你是當我死了嗎!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母親,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有沒有和我商量過!”
薑燁宸垂著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才剛知道我是你兒子,不是你攥在手裏的交易籌碼!”
話音剛落,一杯冷透了的水便潑在了他的臉上,茶水順著他的麵頰慢慢往下淌著,懸在他的下巴上滴在了他的馬甲上。
薑燁宸抬起手,抹去了麵上的水,麵上沒有一絲怒意。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公開,會給薑元和尹氏的美國合作案帶來什麼後果。我們一直在為你們規劃結婚的事,沒想到你……”鄧素雲抬起鳳眸瞪著被薑燁宸拉著坐下的夏晝。
夏晝能強烈地感覺到鄧素雲對她的敵意,她的胸口一直在起伏著,恨不得將她撕裂。
“別以為你對外公開就覺得一切事都如你所願了。隻要尹柔還單身,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們的。”鄧素雲白了眼夏晝一眼,優雅地端坐著,“識趣地趕緊和燁宸離婚,我還能給你一筆錢!不然你就等著後悔吧。”鄧素雲忽的起身,就差沒再她臉上吐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