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房間裏已經打成了一團,不少人還幫著王明珠趁機教訓“一毛不拔”的夏晝。當薑燁宸趕到房間裏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門後還站著幾個觀架服務生正拍著照片,發微博感概富人的世界。他們不敢上前勸架,並來這裏的都是些非富則貴的人,他們惹不起,隻能遠遠地站著。而這群富人又不像其他富人那樣注重形象,當著他們的麵就打起來了。他們怎好放過這談資。
雄渾的聲音帶著怒意在房間裏炸開,王明珠起先看見了薑燁宸,趕忙退了出去。而一些還沒見過薑燁宸的人,正對夏晝攻擊拉扯著搶奪她手中的鑽石婚戒。
薑燁宸將她護在身後,黑著臉,垂著冰冷的眸子,看著那些邋遢貪婪的村婦。
一婦女對上他的眸子,強裝鎮定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她的……啊!”還不等她介紹自己與夏晝之間的親戚身份,腹部就被薑燁宸狠狠的一踹,整個人倒去了地上,吃痛地捂著肚子。
他的眼中帶著殺氣,冷冷地掃了所有人,最後將溫柔的目光落在了臉上帶著抓痕,蓬頭垢麵的夏晝身上。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不還手,你以前不是很能打的麼。”
夏晝麵無表情,抬眸看著將自己護著的薑燁宸。她幹澀的眼中流不出一滴淚水。她不想讓她看見這樣狼狽,這樣糟糕的自己,因為她太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太在乎眼前的這個男人。
薑燁宸牽著她的手,將她摟在懷中,回眸看了沉默不語的王明珠一眼,又看向門口的幾個服務員。問:“報警了沒?”
“啊?”服務員這才收了手機,一臉茫然地看著穿著不俗的薑燁宸,有個眼尖的人認出了眼前的男人,他立馬表示警察正往這邊趕來。
王明珠怔了怔,立馬站去了薑燁宸一邊,與那些身穿破舊一副的賭友保持了距離。她幹幹笑著,正想解釋什麼,卻見著薑燁宸摟著夏晝就往外走,像是要連她也一起算進毆打夏晝的那夥人裏。
“唉,燁宸,我可沒對夏晝動粗啊。”王明珠不顧身後一群人焦急地留著她,急急往外跑去。
保安將她攔在了房內,她眸子一瞪,鄙夷地怒斥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薑燁宸的丈母娘,剛才那女人的母親。都給我讓開!”
保安猶豫了一下,王明珠掄起包就往他頭上砸去,衝了出去緊跟著薑燁宸的步子。
十來個人見了王明珠這樣的舉動,紛紛效仿,可怎麼也衝不出,還被關在了亂糟糟的房內。
“你怎麼來了?合作項目談妥了?”夏晝坐在副駕上幽幽問道,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幹脆將視線躲開。車後是一同趕來的傑森幫著將她的車輛開回去。夏晝壓抑地喘不上氣來。
薑燁宸隻是輕應了一聲,“還沒,明天繼續。”
夏晝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她的頭垂得低低的,無聲落淚。心想,這樣的自己是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麵吧。
薑燁宸將車子開的極慢,像是西湖遊船似的。
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車前的道路,又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是要你不要管那檔子的事了麼,”他一手把著轉向盤,一手包裹著她被淚水打濕的手,“你繼母的事你就放一邊好了,交給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