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得知鄧素雲被砍了手指,夏皓立馬就跟著姐姐去了郊區的宅子。
那宅子雖然沒薑家的別墅那麼豪華,但看著還算寬敞,幽靜。經過陳嫂整理後的屋子,裏邊沒有一點煙味兒,隻是沙發上還落著幾張撲克牌和幾隻麻將。
王明珠一見著走在夏皓身邊的夏晝,先是一愣,下一秒立馬變了臉色,裝牙舞爪地朝夏晝撲去。
“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看我怎麼打死你,”王明珠一手拽著夏晝的頭發,一手小心翼翼地垂在身側,“不給錢就算了,還合著夥的來砍我手。你這個賤蹄子,嫁了大老板,連媽都不認了。”
“媽!”夏皓喚來陳嫂幫忙拉開王明珠,而夏晝就這麼站在那兒忍著,一動也不動,但是她的臉上已經由之前的半絲愧疚之色轉為惱怒。
“要是你再去找燁宸要錢,或者再賭!我就把你整隻手給剁下來!”森森的聲音帶著威脅。
夏晝麵色緊繃,不像是在嚇唬她。
王明珠咬了咬牙,挺著身子,有恃無恐道:“你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去告你!”
夏皓在一旁急了,王明珠也許還真會為了錢去起訴夏晝。
夏晝嗤笑一聲,但嘴角卻沒有一絲弧度,那聲音聽著讓人有些害怕。
“你拿什麼告,你有錢打官司麼?你有挺你的證人麼?”夏晝吸了口氣,恨不得將這些年的怨氣全還給她,“別人頂多會認為是你在外頭得罪了賭桌上的人被割了手指,為了錢來誣陷我。”
王明珠麵色變了變。她隻是想從她那裏得到錢,要一筆封口費,可經她這麼一說,自己連一個子的希望都沒了。
夏晝坐去沙發,手一揮憤懣地將上邊的麻將撲克掃在了地上。她抬著眸子吩咐道:“陳嫂,把這間屋子裏的那些賭博物給收拾幹淨了。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些東西。”
陳嫂這幾日特意照夏晝的意思留在了這裏照顧王明珠,連薑家也沒回去過。
陳嫂答應著,轉身與王明珠使了個眼色,讓她適可而止,別再惹怒正在氣頭上的夏晝。王明珠怯怯地閉了嘴,走去與夏皓談話。
她對夏皓還算好一些,不會說那些錢不錢的。但也因為自己身無分文,也隻能說一些不帶錢的話題。不會像其他母親一樣問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生活費夠不夠。隻是意思意思問一點有沒有女朋友這類的話題。
夏皓的性子不像夏晝那麼壓抑,壓抑久了再一次性爆發出來。他比較隨和,王明珠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說幾句就帶著“媽”,然後就是勸賭。
“媽,姐姐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怎麼會讓你在這裏呆著,還讓陳嫂照顧你,”夏皓勸道,“能不能把賭博戒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王明珠看了看一旁的夏晝,若是說實話短時間內戒不了,手癢,她還真怕夏晝聽了會再廢她一根手指。若是就這麼答應了,有顯得自己怕了她,沒麵子。
王明珠敷衍地答應著,“我盡量戒,但是能不能成功我就說不準了。”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我幫你一起戒,”突然響起夏晝那冷冰冰的聲音,“戒不了,你就回老家等死吧。”
“姐……”夏皓看向一臉認真的夏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