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過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你還在這裏?”
顧小蔓在看清了林月的麵容後,忽然捂著腦袋大叫了起來,她纖細的身子在瑟瑟發抖,雙眸中蓄滿了驚悚與恐懼,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還有些顫動。
林月覺得奇怪,眼前這個人似乎精神出現了問題。
顧小蔓雖然臉是對著她的,可是眼睛卻像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雙眸閃動,神經兮兮。
她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從原地站起來,試探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小蔓這時忽然傻笑起來,對著林月說:“阿姐,你是阿姐,媽媽就快回來了,咱們趕快回家吧,不然晚了又要被罵了!”
林月見她說話完全沒有條理,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現在她的心情可以說是複雜的,這個顧小蔓是蛇蠍心腸,從前用那麼殘忍的手法對待她,如今要她是她產生同情之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隻能像其他陌生人一樣,漠視這種情況,站起來轉身離開。
顧小蔓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林月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弱者了,也不會同情昔日迫害自己的人。
回到公寓後,林月仔細想了一下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趙凡瑞對她表現出一副癡情的模樣,應該是已經查明真相了,他終於解除了這些年來對她的誤會。
那麼他應該已經知道了當年車禍的真相,還有顧小蔓對她做的這些事兒,以她對趙凡瑞的了解,他怎麼能夠輕易放過顧小蔓呢?
看顧小蔓今天的狀態,倒不像是裝的,難道,她真的瘋了?
顧小蔓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那這幾年,又是誰在照顧她呢?
林月越想頭就越疼,她捂著腦袋靜了靜,然後搖搖頭自嘲道:“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查清他父親去世的真相,那天趙凡瑞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他到底是不是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人。”
一周後,林月在張老師的幫助下,她的畫展已經準備妥當,包括選址,裱畫框,印製邀請函,邀請社會上一些名流,還有在畫壇和文壇小有名氣的畫家以及作家。
一場畫展辦下來,也初具規模。
畫展定在下午三點,林月早早就來了,她穿了一條月白色長裙,搭配了淡紫色的玉髓手鐲,翠色的翡翠耳釘更顯得她膚白勝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進入展館的人也越來越多,林月在張老師的介紹下,也漸漸熟悉起來。
藝術的世界是無限的,林月覺得和他們交流很舒服,很溫和。
接下來,大家都分散在各處,看著展館四周的畫。
林月講了近兩個小時,有些口幹舌燥,於是找到了一個拐角處坐下休息一下。而這時恰巧有人端著檸檬水走過來。她抬頭一看,是一個很端莊的中年女人,應該是展館裏的工作人員。
林月對她說了謝謝,然後仰頭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檸檬水就放在了身旁。
那中年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帶著些蠱惑似的,她傾身靠近林月,在她的耳側低聲問道:“這杯檸檬水是我特意為林月小姐準備的,你怎麼不喝完呢?”
林月眉頭微微一蹙,有些奇怪眼前這個中年女人的行為,剛挪了一步,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隻聽那女人嘴角一勾,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說:“不過這杯東西喝了半杯,藥效也很好,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發作了吧?”
林月此刻視線已經有些模糊,聽了這話,心猛地一震,她用力捏著雙手,使勁兒晃了晃腦袋,想要退後一步離開這裏,可是卻一個踉蹌,被那女人抓住了胳膊。
那女人冰冷的聲音響徹在林月的耳畔,說:“林月,今天,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林月一聽,本能地想要呼救出聲,卻在頃刻間被那個女人捂住了嘴巴。而她此時身上漸漸沒有了力氣,隻能任由她將自己拽進一個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