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自有天收!
四爺默念一句,抓起她的手,一筆一筆,慢慢教她寫字,直把麵前的一頁宣紙寫完,才收了手。
這回也不問了,直接霸道總裁,“再說不會,爺把你貶到下房漿洗去!”
眼不見為淨!
洗衣?千萬不要?
從抄抄經,做做菜的高級奴才,秒變漿洗奴才?不,打死也不要!
她還要脫離奴才這行業,走到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上去呢,怎能越做越回去!
“我會了,我一定好好寫,爺這麼嘔心瀝血的教我,我再不會,就不是人了!”袁秧仰頭,盈盈的堅定一笑。
四爺看著她鼻尖那墨汁,心內已笑抽!這個蠢女人!
又我我我,在主子麵前,不自稱奴才,竟然敢我我我的叫,也是心大!
不過,爺今天心情好,就不計較了。
“好好寫,再有一點錯處,爺不饒你。”
字可以寫得狗撒野,但姿勢不能不做足,爺這麵子工程,絕對是做得足足的!
“好,奴才謹記爺的教誨。”袁秧三百六十度方位無死角三好學生附體。
“嗯。”
四爺滿意了,站起來,背著手,回到了長榻上,繼續看書。
像她這種隨性自由創意無限慣了的人,要長時間的維持這種標準的姿勢,還真有那麼一丁點的難度。
寫著寫著,手又抓歪了。
四爺一個眼神掃了過來,眼風如十月寒霜,冰得人一陣透心涼!
袁秧猛然一陣激愣,醒了醒神,正了正姿勢!
可,昨晚宿醉的餘韻未消,現在做抄經這種靜心神的工作,還真是好想打瞌睡啊!
袁秧抄一個字,打一個瞌睡,再抄一個字,再打一個瞌睡,打著打著,趁四爺一個不注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花季的少女,瞌睡的年紀,有沒人可以理解一下!
四爺再次抬眸,看見了以狗爬姿勢睡著了的袁秧。
額角又是一陣突突跳,這女人,簡直就是豬,啊不,十頭豬!
四爺書一扔,長腿一邁,走了過來,手一抬,準備照著她後腦勺就是一掌,好拍醒這睡豬,手落到半空,忽然瞥見她那微嘟的雙唇,多肉的臉頰,還有那撲閃的睫毛,心念一轉,惡意頓生。
拿起一支最小的毛筆,沾上墨汁,優哉遊哉的在她臉上畫了幾筆,看了看,又畫幾筆,再看看,再畫幾筆。
如此折騰了好一會,放下筆,然後端詳了幾下,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小野貓的樣子,真是太適合她了,醒著的時候,就是撩著爪子的小野貓。
四爺滿意了,也沒急著叫醒她,大方的讓她繼續睡。
自己自顧的斜躺在一旁看書,看一會書,又掃兩眼這邊,忍不住又悶笑幾聲,來來回回的,都不知看了多少回,也不知笑了多少遍!
長到這麼大的四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樂趣!
整蠱袁秧,就很讓人快樂!
四爺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就這麼樂嗬了一下午。
夕陽下山的時候,墨雨進來提醒說練騎射的時間到了,四爺才噙著滿嘴的笑意出了明月閣。
爺怎麼笑得這麼樂嗬?高冷美少年秒變陽光美少年,這畫麵,真是不要太美哦!
爺心情好,他們奴兒的心情隻會更好!
爺不是愛蘇的人,爺蘇起來,簡直不是人!墨雨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宇宙的深深善意!爺天天這樣笑顏逐開就好了!
畢竟,高冷陰鬱酷斃太過,俊臉容易僵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