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疆的情況由陸璿施了一次,過了一夜,也算是有點點的好轉。
陸璿仍舊白日裏去大國寺上香,陸家卻因為昨日那一幕提心吊膽的,想將陸璿接回府卻又不敢作主張,隻等四皇子一句話。
所以,陸璿那裏也隻能晾著。
大國寺每日香火都是極鼎盛的,信佛教的貴人比尋常百姓要重些,所以,每逢有個什麼事都會過來祭拜佛主,求佛主……
陸諭不知道吩咐了什麼話,羅媽媽和王媽媽盯著她盯得死死的,半步不敢離。
陸璿每天在佛主前跪坐,實則是在運轉周身的氣血,慢慢的融注進這具身體內,達到結合的效果。
晚間一到,陸璿就會偷偷離開莊子前往陸府給陸疆施針,陸府的人依舊對陸疆不聞不問,特別是聽了陸諭的話後,陸三爺更是將陸疆身邊的人都調開,隻留了一個奶娘在身邊看顧。
陸三爺這是要剔除他們姐弟的意思,既然得罪了四皇子,就算做了太子妃也沒命活。
從金殿出來,陸璿與兩位媽媽直徑朝寺後的一條小徑走。
一群不速之客早停在徑道上,為首的一人正笑吟吟的看著陸璿,那俊邪的模樣吸引了不少的女香客,今日陪同金樊這位使臣的是當朝的大皇子,李筵。
陸璿朝金樊微微施了個禮,淡淡道:“金將軍安好。”
“五姑娘安好,”金樊直勾勾地瞅著陸璿半許,突然道:“再過兩月,五姑娘也有十四了吧。”
陸璿秀眉一蹙,等著他的下文。
“這年紀該是含苞欲放之際,麟國太子真是好福氣,能得五姑娘如此良妻。”
“金將軍過獎了。”陸璿不鹹不淡地應了句。
“本將軍到麟國已有數日,隻知麟國美景數不勝數,本將軍慕名已久,奈何麟國景致數多,不知五姑娘有何提議?”
“陸璿一個閨閣女兒家,出過最遠的也莫過於大國寺,給金將軍提議,陸璿可不敢。”
陸璿嘴裏說不敢,可那眼神清清冷冷的,察覺不到半分的波動,甚至是對於金樊的攔路也沒有一點的懼意。
金樊第一次如此不喜歡一個女人,太冷靜了。
明明弱得可以一根指頭就能捏死的人,麵對他卻能鎮定如常,其中之妖實在有點詭異。
“這便是五姑娘,未來的太子妃,”大皇子李筵突然笑著插了一嘴,看陸璿的眼神也有些不正。
陸璿沒見過大皇子,但從與四皇子輪廓有些相似下,還是能辯出此人是皇室中人。
“二皇弟看來沒給五姑娘介紹過諸位皇兄皇弟。”
“大皇子安好。”陸璿依舊淡淡一句,掃了饒有興味的金樊,“陸璿身子不適,先告退了。”
“哎,”金樊一個轉身,擋了陸璿的去路,“五姑娘何必拘禁,既然連自個的國土未曾遊曆得清楚,將來這太子妃之位可不好坐呐。不若趁著這個機會與本將軍同遊,如何?”
金樊嘴角一勾,彎下一抹邪肆又放肆的風流笑容。
陸璿眉都沒抬一下,淡聲道:“太子妃之位坐不坐得好,就不勞煩金將軍替陸璿費心了。”
說罷,陸璿放下這話,錯過諸眾下了大國寺。
身後那道灼灼視線一直跟著她的背影走,直到她走下那高高的階梯,才感覺那道視線真正離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