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璿狠狠將自己身上搓了個紅,差點就沒有將皮給搓出來。
從水裏出來時,一雙眼仍舊腥紅腥紅的,若是有人在此,定會被她這殺人的眼神給嚇破膽不可。
想到自己竟毫無反抗之力的承受這種待遇,陸璿憤怒填滿了心腔卻無處可泄。
前麵調養起來的身子白給那男人糟蹋了,她怎麼能甘心。
蓋上被褥的陸璿完全沒壓著從心底冒出來的怒火,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折磨那占有她的男人的畫麵,結果睡著了也不知道。
“看五姑娘都睡這麼久了,要不還是給五姑娘請個大夫吧。”紹叔終是不忍,與兩位媽媽商量了起來。
“姑娘家身子虛弱了些,躺一會兒就好,老紹,你也別多事。”王媽媽有些怪氣地回了句。
紹叔到底是給陸府為奴的,若是不聽話,老家夥到哪裏找活幹?隻能看著,什麼也不能做,這個世道,同情心都不值錢,反而會害了自個。
也罷,這都是命啊。
羅媽媽是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完全沒理王媽媽暗裏的那些小手段,陸璿敢那樣恐嚇她,給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於是,陸璿在裏邊躺到了下午都沒有人去看一眼。
紹叔到底是有心無力,因為他是男子,姑娘的閨房哪裏能隨便進。
直到腹中呱呱叫了起來,陸璿才從屋裏出來,門外隻有看守的紹叔,王媽媽和羅媽媽不知去了哪。
“五姑娘!”
“紹叔,我餓了。”
“五姑娘,奴才這就去給您弄,”紹叔趕緊跑廚房。
陸璿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彼時是冬季,身上的衣服也裹得厚厚的,那混蛋留下來的痕跡清晰得依舊讓她想要殺人。
王媽媽和羅媽媽的屋子是黑著的,按照現代的計時來算,這種時候不過七八點,而這兩老婆子不在主子屋前守著,早早就去了睡大覺。
紹叔端著熱食過來,不小心瞥見陸璿的眼神,到底隻是一歎息,什麼也沒法做。
“五姑娘,外邊風大,趕緊回屋用膳吧。”
陸璿點點頭,安靜的優雅的用這頓晚餐,菜式很簡單,就一個素一個小炒肉,她這種算是極清貧了。
在陸府時,她還能享受三個菜,到了這裏,直接減了一道。
“紹叔是家生子?”陸璿問。
紹叔一怔,如實回道:“三年前在陸府謀了個車夫的差事,替陸府的姑娘們駕車。”
也就是說,紹叔是半路來陸府的,而且也不受重用,隻偶爾特殊情況下才用到他。
比如陸璿這次。
“紹叔家中可還有人?”
“奴才是個孤兒,從小沒本事就隻能給大戶人家當車夫,一來二去就有年紀了……”紹叔一說話,便收不住話題。
陸璿從中打聽到紹叔其實也並非車夫那麼簡單,聽說之前在一大戶人家當主子的車夫,後來這大戶人家發生了慘重的意外,仆人們散的散,而紹叔忠主,一直出門在外尋主,便尋到了帝都城來。
可依舊沒有他前主人的消息,甚至這麼多年過去了,紹叔覺得那主人家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