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複,有些牽強,寧子卿緊盯著許幻,然後又問了個問題:“那厲繁星呢?”
“他……”
提起厲繁星,許幻有一種生理的厭惡感,覺得提起這個人,身上都會泛起雞皮疙瘩,讓她不安又難受。
看她這個樣子,薇薇安便替其答道:“哦,厲繁星喝多了,睡在了宴會的休息室裏。”
寧子卿看了看許幻,又看了看薇薇安,沒有說話。
這家夥的眼神,好像透視鏡一樣,能輕而易舉地看破薇薇安的謊言。
薇薇安被看得沒了底氣,隻能挺止了腰板,用粗聲粗氣來掩蓋她的不安:“看我幹嘛,難道覺得我會對你說謊啊!”
“嗯。”
嘿,這個臭小子!
薇薇安掐著寧子卿的耳朵,凶巴巴地斥道:“你這臭小子,還敢懷疑我,我騙你的話,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寧子卿沒有說話,依舊目光深沉地看著薇薇安。
他的眼神,讓薇薇安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並吞咽下口水,心裏麵,越來越緊張。
而讓薇薇安緊張的原因,是寧子卿此刻的神態,特別像他失憶之前……
薇薇安收回了視線,有些不自在地說:“你愛信不信,反正人送回來了。”
說完,薇薇安扭頭就走,頗有點逃避的意思。
既然薇薇安不肯實話實說,寧子卿便回頭要對許幻說什麼。
但是許幻沒給他這個機會,抬步就往大樓裏麵走。
寧子卿忙跟過去,鍥而不舍地追問道:“你真的沒事?”
“沒事。”
“那厲繁星呢,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有薇薇安在,他敢對我做什麼?”
“若是薇薇安沒在呢,那你是不是就要……”
許幻猛地停下腳步,斥責道:“能不能不要胡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太過直接,寧子卿垂下眸光,說:“我、我也是擔心你。”
“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讓我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許幻說著,從寧子卿身邊走過去。
寧子卿看著她的身影,覺得許幻今晚的確很疲憊。
既然狀態不好,那就等明天再問吧。
寧子卿別無他法,隻能沉默地回了宿舍。
……
當厲繁星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後脖頸特別疼,好像睡落枕了一樣。
抬手揉了揉,厲繁星坐起身,腦袋裏像漿糊一樣,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他掀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而身邊,並沒有佳人相伴。
那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可自己為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如此銷兒魂的場景,自己不應該忘的,日後還要細細品味呢。
厲繁星百思不得其解,臉上的五官也緊緊皺在一起。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助理推門走了進來。
見厲繁星已經醒過來,助理忙說:“少爺您醒了。”
“我怎麼睡在這了?”
助理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今早接了宴會工作人員的電話,說您在這裏,讓我來照顧一下。”
“那許幻呢?”
“昨晚就回療養院了。”
什麼,回去了?
厲繁星更迷糊了,忙問:“許幻回去,可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從表麵上看,一切正常,”助理狹促地看著厲繁星,笑著問,“少爺,您昨晚……有沒有得手啊?”
厲繁星也想知道答案,但他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
助理想起個問題,問道:“對了,昨天嚴夫人也來參加宴會了,她可有耽誤您的好事?”
聽了這話,厲繁星一點點轉過頭,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剛剛說誰,誰來參加宴會了?”
“嚴夫人啊,您不知道嗎?那許幻,還是嚴夫人給送回去的呢。”
這怎麼還會和薇薇安有關呢,那女人的出現,會是巧合?自己現在這混沌的狀態,和她有什麼關係?
厲繁星越想,心裏越沒底,最後火急火燎地穿著衣服,催促道:“現在就回去。”
助理在旁邊幫忙,不過心裏是納悶得很,不知道厲繁星慌張個什麼勁兒。
待二人走到門口,還沒推門,門就自己開了。
當然,這不是什麼靈異事件,而是有人先一步推門,且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看著穿戴好的厲繁星,薇薇安眯起了眼,聲音危險:“哎呀,睡得很沉嘛,現在才醒。”
見到薇薇安,厲繁星心虛地錯開視線,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