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葉淺妤推開孟容的房門。
她將衣領扯開了些,露出脖頸上故意弄出來的青紫痕跡。
房中,另一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孟容躺在床上,雙眼望著門口這邊。
兩人四目相對,孟容張著嘴沒出聲,用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葉淺妤。尤其看到葉淺妤脖子上的吻痕時,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
葉淺妤美眸輕挑,昂起下巴,讓孟容看得更真切。
她有原則,可她不是善男信女,絕不容許別人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想讓她擋箭,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看什麼看,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孟容目光猙獰。
看著孟容恨不能咬死她的表情,葉淺妤痛快之餘,也後知後覺察覺不對勁兒。
從前孟容對她非打即罵,沒道理幹瞪眼不動手。上前幾步,一把扯開了孟容身上的被子。
孟容身上紮了幾十根銀針!
葉淺妤研究過中醫,懂得人體穴位和針灸,這種紮針手法她不陌生。有人用銀針封住了孟容身上所有穴位,讓他動不了,也說不了話。
誰幹的?
她出去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小半個時辰,紮完這些針並不容易。
不過,這些針……
眸中閃過一抹異樣,抬手拔下孟容脖子上的針。
聲音一恢複,孟容立刻對著葉淺妤破口大罵:“賤人,你敢當著老子的麵兒勾引男人,老子要打死你這不要臉的蕩婦!”
葉淺妤心道:不知死活。
纖指一揚,銀針刺入一處痛穴,孟容動不了,疼得嗷嗷大叫。
十秒鍾後,葉淺妤取出銀針,不高不低的聲音帶著警告:“夫妻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說話前先想想自己處境。你若執意找死,我不介意成全。”
肅冷的語氣驚得孟容麵色一僵,脫口而出:“你……你敢?”
從前葉淺妤膽小怕事,向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眼前的女人,心狠手辣,哪像原先那個逆來順受的軟柿子?
葉淺妤不答反問:“死過一次的人,你說呢?”
孟容沒說,渾身一激靈。
看葉淺妤的眼神兒,跟見了鬼似的。
“什麼人幹的?”
孟容答:“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葉淺妤走後,屋裏進來一個黑衣蒙麵人,上來把他敲暈了。他醒了就躺在床上,能張嘴說不出話,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疼。
葉淺妤看他不像說謊,也就沒再多問,再次警告,“你出來找男人我也找男人,我們扯平了。回去之後你敢亂說話,我就把你是死變態的事告訴孟國公。”
國公府家風嚴謹,絕不容許後代有斷袖之好。
手法利落的取下孟容身上所有銀針,又裝好他脫臼的手臂。
裝的時候,孟容疼得扯著嗓子罵娘。
不隻胳膊,踩傷後一直軟不下來的某處更是疼得他死去活來。
葉淺妤懶得看他,取完針,半步不停調頭往外走,“穿好衣服一起回府,我在客棧門口等你。”
孟容嘴上應著。
衣服都沒穿,下床撿起半拉碎花瓶,跟到了葉淺妤身後。
葉淺妤早有防備,不等孟容舉起花瓶,長三寸半的鍉針已經抵在孟容喉嚨處。女子肅冷的聲音透著狠意,“來,試試你手快,還是我針快!”
針尖紮進肉裏,孟容又疼得嗷嗷叫。
“我就看看你砸的東西值多少銀子,不得賠嗎?”孟容換了幅語氣,眼底的陰毒沒能逃過葉淺妤的雙眸。
葉淺妤視而不見。
收回針,徑自出門。
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孟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