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直接一個機靈,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眼睛瞪著跟鈴鐺似的,不敢置信的望著前來報信的斥候:“你說的可是真的?”

斥候一臉焦急:“大人哎,小的就算是有一千一萬個腦袋,也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這倒是,誰也不敢拿國家大難說笑,就算是自己不想活了,也得為全家老小著想。

蕭逸眸光更急。

這個時候,他腦子裏想到的人,隻有襲九淵。可現在他連襲九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焦急的望向葉淺妤:“先生,你看……”

葉淺妤給自己調理了一陣子身體,現在反應已經不像開始那般強烈了。隻是有了身孕的事,她自己知道,其他人誰也沒說。

看到蕭逸看自己,心中也明白他的意思,眉心緊鎖,眼底光芒閃了又閃。這個時候,最該出現的襲九淵,依然沒有消息,她知他平安,卻不知他究竟身在何處。

心底裏,覺得此事與他脫不開幹係。

可反過來一想,蕭逸是他的人,看蕭逸此時的表情,應當是一點都不知情。她心裏也犯著嘀咕,戰事到底是他挑起來的,還是劫走了他的那夥人在背地裏推波助瀾?

百思不得其解。

思索片刻,回道:“我們回涼州,少說也要十天的路程,行軍更慢,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皇城那邊離得最近的,便是嶼州崇家軍,我們收到消息晚,說不定這會兒,崇將軍已經帶人過去救駕了。”

至於救不救得成,她其實沒多在意。

畢竟當年明帝害了襲九淵全家,愛屋及烏,就算她沒見過弘太子,沒見過弘太子一家,她對明帝也懷著三分恨意。

拿不準蕭逸的情緒,她便沒表現出來。

蕭逸聞言點頭,吐了口氣,可逸的臉上看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擔心更多睦些,“先生所言極是,是我多慮了。依先生之見,眼下我們是回去,還是靜待消息?”

這麼說,便是並不擔心明帝死活了。

葉淺妤心下明了:“我們現在往回去,就算趕到了涼州,怕是黃花菜也涼了。倒不如守在這裏。如此西涼打過來的時候,雖然我們故而不上忙,可承州是楚國進越的必經之地,我們守在這裏,至少楚軍過來時,我們還可以擋一擋。”

蕭逸覺得十分有理:“那就聽先生的。”

守城的史將軍和幾個副將則是十分不解。自從這個江湖郎中進了承州,蕭逸一改說果敢堅定,說一不二的性子,凡事都與他三分商量,七分討教。

看那架勢,簡直恨不能將他奉為座上賓。

他到底何德何能?

他們承認他醫術的確了得,治住了瘟疫,還救活了不少百姓和將士們的性命。可帶兵打架的事,他懂個屁啊?

問他做什麼?

史俊想了想,拱手抱拳反對道:“大人,末將以為,如此閉城不出反而不妥。”

蕭逸眸光一挑:“將軍的意思?”

史俊道:“聖上有難,我等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是閉門不出,任逆黨橫行,可是違背了你我身為人臣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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