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瞧著轉移話題的速度,眸底生疑:“生轉話題啊?”用力瞧了瞧墨戰華那張清冥冷肅的臉,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般,“你心虛,可是有瞧上的姑娘了?”

墨戰華臉一沉,對著風起吩咐:“去,宰了姓龐那小子。”

風起領命:“是。”

提步就往門外走

襲九淵隻好打住,放下筷子,慢悠悠的站起了身:“算你狠,我不問便是了。”

轉身跟上了風起:“我跟你一起去。”

風起看向墨戰華,看樣子,是在詢他答不答應。

墨戰華擺擺手。

風起才在前麵帶路,兩人出門去了。

攻占了金寧之後,他們便控製了這裏的官員,住進了州府中。關押龐蔚的地方,正是金寧城的大牢。

原本牢中關押著不少犯人,他們進來之後,命人查了他們的案底。那些犯了重罪的,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罪過不大,秉性不壞的,便該放的放,該發配的發配了。

如今的牢房中,便隻有龐蔚一人。

這些日子,龐蔚遭了不少罪,這會兒,渾渾噩噩的躺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中。

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出事那日,他心中預感到不好,便要帶著襲九淵離開。結果襲九淵才開了門,他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被人押著。

任人問什麼,都沒人回答,輾轉了幾個地方,最後他被關進了這座牢房中。這裏麵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出出進進的,除了給他送飯的獄卒外,便再無一人了。

他問獄卒這是什麼地方,獄卒根本不理會他。

給錢賄賂都沒用。

不但沒用,因為拿錢賄賂他們,被毒打了一頓。牢房中又濕又潮,獄卒下手又狠,還不給他治傷。

幾日下來,傷口非便沒好,有些地方還化膿了,鑽心的疼。

風起帶襲九淵進來時,他隻以為是獄卒送飯來了,目光渙散的盯著牢房頂上的蛛網,幹的起皮的嘴巴動了動,沙啞的嗓音問:“不是剛吃過飯嗎?怎麼又來了?”

襲九淵沒開口,風起也沒接他的話茬。

自然也就沒人回答他。

片刻後,兩人走到了牢房門口,龐蔚還在看著刻頂上,目光跟膠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大概是等了半晌沒聽到回答,他又開了口:“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抓我來的?就算是死,也該讓我死得明白點吧?”

襲九淵這次開了口:“你想死得明白?”

聽到襲九淵的聲音,那個望著房頂的目光,倏的一怔。緊接著,向襲九淵看了過來。

掙紮著爬了起來。

他沒穿囚服,身上還是當初那套用料講究的衣衫。隻是此時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完全沒了當初的質感。

頭發亂蓬蓬的。

身上,頭發上,沾滿了雜草。

看清襲九淵的那刻,他顧不得身上傷痛,掙紮著往牢房門口撲來。隻聽得鐵鏈嘩啦嘩啦一陣響,距離襲九淵隻差一步,他被拴在手腕、腳腕上的鐐銬扯住,前進不得。

襲九淵道:“想活命,我給你指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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