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襲九淵沒有回答。
他不是不擔心,更不是不關心。
收到她生病的消息,他丟下趕過來跟他商議造反事兒的墨戰華,連夜趕來了承州。
確定她身體無礙,他才又離開。
之所以沒露麵,是害怕她問及他的計劃。他知道她的性子,告訴她他的計劃,她一定會選擇陪在自己身邊。造反嘛,自然有成有敗。他再怎麼心思縝密運籌帷幄,也不能說萬無一失。
留她在這裏,能保她平安。
所以他悄悄的來了一趟,又悄悄的離開了。
臨走之前,隻交待穀風一定要保護好她。自己萬一有個閃失,一定要保護她平安離開。
占了金寧不走,正是因為金寧易守難攻。
隻要做好防事,哪怕他們敗了,退到金寧城裏,其他人想打都打不進來。換做從前,也許他不會還沒等開戰呢,就給自己先準備好退路。隻是現在有了她,他要給她一個容身之所。
金寧,便是他的退路。
葉淺妤見他不語,心中不免失望,掙脫他的手,轉身往裏麵走。語氣淡淡的道:“疫情還沒有完全消除,我現在還不能走,而且我在這邊也挺好的,你不必記掛。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清冷的語氣,不難聽出裏麵的疏離。
襲九淵心驀然一沉。
默默跟上她的步伐,從後麵抱住了她,清越的嗓音帶著幾分小心與討好:“是為夫不對,別生氣了。”
為夫……
這個詞兒,鮮少從他口中出來,配上他清越低醇的嗓音,如電流躥過身體,讓她感到半邊身子一陣酥麻。嗔怪自己沒出息的同時,也在想是不是因太久沒見他了,連他的聲音聽起來都絲毫沒有抵抗力。
竟然就不想怪他了。
別扭著將眼神打向一旁,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他。
偏偏男人看出她臉上的鬆動,聲音又低矮了幾分,貼著她的耳朵開口:“你不說話,為夫隻當你不生氣了。”
炙熱的氣息撲灑在耳邊,酥麻之意更甚。
葉淺妤本能的往一邊躲。
他幹脆垂下頭來,溫熱的吻落在她細滑的脖頸上。
葉淺妤想推開他,掙紮之中,轉過了身。嗔怪的眼神瞧著他,故意沉下的臉其實看不出幾分怒意,倒是撒嬌的成分更大:“你這麼一趟就沒了消息,誰知道不看著你點兒,你下次會不會走了直接就不回來了?”
襲九淵信誓旦旦:“不會。”
葉淺妤別開視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不信你。”
男人無奈:“淺淺……”
葉淺妤也鐵了心,“我不去金寧,你不要我跟著,那我就留在這裏好了。”見他不語,她又道:“我是大夫,你要打仗,不帶個大夫在身邊怎麼行呢?”
襲九淵倏的笑了。
伸手將她抱進懷裏:“敢咒為夫,看為夫能不能輕饒了你!”
這便是答應了。
小別勝新婚,兩人分開三月有餘,初見麵,難免想要親熱一番。葉淺妤擔心他半路反悔,不敢現在告訴他她有了身孕的事,借口身體不適,推開了男人。
男人也不勉強,帶著她去見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