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寢宮前麵,黃公公聲淚泣下的表示,皇上這些天被困在大殿之中,終日鬱鬱寡歡,吃不下,睡不著。不但瘦的不成人形,天一冷,還染了風寒,病入膏肓。

將士們不信,要進去麵聖。

黃公公不準,說皇上要休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禦醫也紛紛出來佐證,皇上的確是病了,病得很嚴重雲雲。

說來說去,中心思想有三:第一,不能進去,不準打擾;第二,皇上如今下不了床,理不了朝政;第三,皇上成這樣,都是被那幫造反的小子給氣的!

將士們一聽,更加強烈的要求嚴懲造反的人。

至於襲九淵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叛軍平複,叛軍又被關進了哪裏,他們並不知曉。

非但如此,他們連叛軍的首腦都沒見過。

叛軍已平,皇宮解禁,那些像明帝一樣,被叛軍圍在自己府中不準出入的大臣們,也被放了出來。

朝議得以恢複。

翌日。

金殿朝議中,明帝沒有出席。

來的是黃公公。

他和禁軍統領一道來的,身後還帶著兩個小太監。小太監一人手中捧著一個檀木盤,上麵各自規規整整的擺著一道聖旨。

走到龍椅前,兩人站定,轉身麵向眾人。

神情肅穆。

正準備行禮的百官麵麵相覷,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黃公公清了清嗓子,大聲道:“皇上龍體欠安,不能早朝,特命咱家來傳旨。”

頓了頓,聲音提高幾分:“請聖旨。”

兩個小太監向前走了向步,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站定。欠下身,手中端著的聖旨,舉至眉前。

百官見狀,趕緊跪地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公公將手中拂塵往身後一別,先拿過左邊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王襲九淵平定叛軍,保護聖上,功不可沒,封攝政王,賜金碟金印,尚方寶劍。上可監國政,下可懲佞臣,欽此。”

旨意一下,眾人嘩然。

沒有攝政王的名號,襲九淵已是權傾朝野,再加上“攝政”兩字,豈不整個朝廷,都得他說了算?

皇上莫不是生病,病得腦子壞了吧?

不過這種話,也就心裏想想,嘴上是萬萬不敢說的。

眾人各懷心思之時,黃公公已經收起聖旨,放回檀木盤之。拿起另一側的聖旨,緩緩展開,繼續宣讀道:“……朕感身體每況愈下,不堪朝政;皇兒年幼,不當大事。今有攝政王襲九淵,文韜武略,國之大才,即日代朕主理朝政,眾卿皆需聽憑差遣遣,不得不誤。忤逆者,當抗旨之罪論之。”

又是一陣嘩然。

這是將大權直接交到襲九淵手裏的啊!

黃公公絲毫沒受到眾人影響,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將第二道聖旨也放了回去,對著百官,從容可掬的道:“攝政王,諸位大人,接旨吧。”

帶著兩個小太監下了台階。

走到襲九淵麵前,他眼底湧過一閃而逝的慌亂,憚憚的道:“攝政王,代諸位大人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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