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海,真美麗,任默看向窗外,如是想到,一直都沒怎麼見過大海的任默有些感慨,當然那是因為他在有意的無視一旁正怒目而視的銳雯。“趕緊給我解釋,把我灌多帶回你房間後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銳雯的聲音很低沉,還帶著淡淡的拷問意思,明顯是惱羞成怒了。而任默無奈的一拍腦袋,麵露難色:“大姐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房間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隻剩下一件內褲你為什麼一絲不掛,你為什麼壓在我身上,這一切我完全都不知情啊。”任默這一番無奈而出的話語,又提到了剛剛銳雯醒來時那尷尬的一幕,她臉色瞬間紅的有些發紫,表情變得有些抽搐,甚至還有些憤怒和羞恥的看著任默,而任默偏偏又無法解釋什麼,畢竟他倆都喝多了,為什麼兩個人的衣服都脫了這誰也說不清楚···“好吧,我承認衣服是我自己脫的,估計你的衣服也是吧。”
突然,銳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了床上,雖然身上隻穿著內衣內褲,但是她似乎已經被不是太在意了,本來抱著外衣要穿的,這會也是直接是抱著外衣坐在了床上。“我習慣是將衣服放在頭的右側,而且就算是睡眠中,我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很不舒服的話,也會自動去脫衣服的。”她突然笑了,笑得很突兀,盡管她笑得很大方,但是仍然讓任默心裏發毛:“你···確定,這可有關我人品的問題啊?”“啊,我這人經常躺在床上就直接睡著了,而且我似乎有睡著了才脫衣服的習慣。”說到這個習慣,銳雯明顯變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畢竟睡著了之後才脫衣服實在是個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既然她知道衣服不是任默脫的,也沒有資格去詢問任默那麼多事情···“你是說你是在睡覺的時候把衣服都脫了?”“因為不舒服嘛,你的衣服應該也是我覺得不舒服才脫的吧,我剛才隻是嚇唬嚇唬你,不要在意啦。”
銳雯聳了聳肩,轉過身一邊穿著外衣,一邊自顧自的說,而任默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滿臉的苦澀:既然你知道是自己脫的衣服幹嘛還要逼問我啊···銳雯穿好衣服後輕輕的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任默,咧嘴輕笑一聲:“喝了吧,酒醒之後喝杯水。”任默眨了眨眼,半信半疑的接過水杯,依舊是心裏不踏實的看著她:“也就是說昨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了?”“休想。”銳雯笑眯眯的看著任默,但是話語卻是讓任默不寒而栗,就連手中的水杯都差點抖動灑出。“占了我的便宜還想賣乖?”銳雯的語氣卻突然一變,變得冰冷了起來,眼神也是淩厲了很多,這讓任默一口水差點沒噎在嗓子裏。銳雯看了看任默的糗樣,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水,將杯子放在一旁,頭也不回的開口:“我現在有個要去的地方,讓你護送我一道可以吧。”“噗!”任默這口水成功的沒把自己噎死,那是因為他直接把水一口噴了出來。“啥···啥?!”
他趕緊擦了擦嘴,雙眼中透露出了不可思議,就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銳雯:“你在逗我?!我也有我要去的地方啊,再說了,你就真放心讓我跟著你?你就不怕你哪天醒過來發現我真的對你做了點什麼?”任默這一番話屬於用反話刺激銳雯,希望她取消那個打算,但是銳雯的反應,卻遠遠的出乎了任默的意料,她隻是臉色微微一紅,不以為然的繼續倒了一杯水,還在用不在意的語氣開口:“無所謂嘍,再說了我是個女人都沒在乎,出了事吃虧的也是我。你個大老爺們怎麼婆婆媽媽的。”銳雯這一番話,說的幹脆利落,任默不禁語塞,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但是銳雯卻突然將水杯和水壺放下了,聲音變了一種語氣,那是一種很沉重,不過卻能讓人聽出誠摯之意的語氣:“你體內的有虛空能量,而且···在被整個大陸所尋找是吧。”任默正在敲打頭部的手停住了,表情也凝固了,他的聲音也是有了些許不著痕跡的變化:“我就是那個來自虛空的人,體內當然會有虛空能量了,那麼,你打算做些什麼。這裏可是大海之上,想要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任默這一番話帶些嘲諷,帶些警告,卻是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意,就是為了不激怒她,但是銳雯卻突然說出了一句讓任默的內心,相當震撼的一句話:“其實,我之所以在這裏···就是在等你。”等我····?銳雯轉過身,正好看見了任默那一臉懷疑和茫然的樣子,當然那絲警惕與謹慎,銳雯也是發現了,她輕輕的走到任默的麵前,衝他伸出了右手,聲音突然變的有些疲憊,嘴角帶著的微笑也是有些苦澀:“我們,是一類人吧···”任默看著她的雙眼,那種情緒,那種感覺,他的心裏就仿佛被針紮了一樣,那個樣子···就像自己一樣。他輕輕的站起身,緩緩的和銳雯的右手握在了一起,聲音也是有些悲鳴之意:“是啊···我們隻是與這個世界背道而馳,早已迷失的人們罷了。”瑞雯閉上雙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想對你多了解一下,盡管你來自虛空。”“我也想多了解你一下,盡管我並不信得過你。”兩人對視一眼,卻都笑了,而且是那種完全沒有前兆的笑容,沒有理由,沒有原因,隻是感到一絲淡淡的默契罷了···“不過,我確實不能護送你了,我確實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去辦,所以我現在要前往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