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回到宮中,雲太後得知之後,就讓人去倪太師那兒問個清楚,倪太師也不大清楚,不過也是說了穆言神色無異,大概是從悲痛中脫離出來了。↖,
雲太後很是高興,心想著穆言從悲傷中掙脫開來了,這對什麼都好。
當即,她便是讓人送去了牌子,讓穆言翻個牌子,留宿後宮。
穆言緊皺著眉頭,看了看那些牌子,雖然心裏有點抗拒,可仔細一想,還是隨便選了個人。
這不到晚上,穆言便去了,還想著要用膳。
那是德妃,還是雲太後下旨冊封的,能爬得如此高位,卻又沒有侍寢過,這還算是第一個了。
德妃知道皇後已死,難道她還鬥不過一個死人?
她打扮得頗為俏麗,迎接穆言。
可穆言也覺得她是普通的容貌,並不大出色,見了心情也是頗為平常,一點都沒有心動。
但他知道,自己是皇上,怎能不為皇家開枝散葉呢?
“皇上。”德妃笑意吟吟,“今日有幾個小菜,都是臣妾一手弄的。”
穆言嗯了一聲,隨便瞥了一眼,倒是覺得飯菜比眼前的德妃還要讓他胃口大開。
他吃了一口,也是覺得可以。
他點點頭,便是說:“不錯。”
德妃一下子便是更加高興,不由自主的往穆言那邊靠近了一下。
然而,她卻見到了穆言腰間的香囊,她就皺了眉頭,“皇上,這香囊是出自尚宮局的嗎?手工怎會如此粗糙呢?尚宮局做事還真是越來越馬虎了,連皇上的東西都如此敷衍。”
穆言看了看,便是說:“這不是尚宮局做的。”
他略微一頓,怎麼也想不起究竟是誰做的。
德妃又說:“不過這香料倒是不錯,嗅起來,似乎有皇後的幾分味道……”
她一愣,一下子就很懊惱,自己居然說起了無歡,那豈不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德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穆言,發現穆言的麵色沒什麼異樣,反而是帶著一絲疑惑,問道:“朕的皇後是誰?”
德妃啊了一聲,心想著無歡發喪也剛過不久呢,穆言怎麼就忘了?
“是誰?”穆言的語氣又重了幾分,總覺得自己的腦袋裏滿是雲霧,現在似乎要撥開了。
德妃有點顫抖,隻能是說:“就是皇後啊……也是永月郡主。”
永月郡主?
穆言覺得頭痛欲裂,這托著頭用力一想,還是有點迷糊。
是誰?
她是誰?
自己又忘記了什麼?
德妃見到穆言那痛苦難耐的樣子,也是驚住了,連忙問道:“皇上,您怎麼樣了?臣妾立即讓人把太醫喊來吧。,”
穆言喘著氣,滿頭大汗,腦袋好像是炸開一樣。
德妃說的話,也隻是好像一頭蒼蠅在嗡嗡叫,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穆言還是如此,眼前也閃過一張笑臉,雖然模糊,可他認得自己就喊她無歡!
無歡……
戰無歡!
穆言猛的睜開眼睛!
這記憶雖然還是有點迷糊,不過他也是記起來了。
他緊握著拳頭,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把這些給忘了!
他低頭一看,便是把注意力放在香囊那兒去了。
然而,穆言就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就把那香囊給扔了出去!
德妃嚇了一跳,也不知道穆言為什麼忽然發那麼大的脾氣,那雙眼似乎都紅了,想要殺人一樣。
“皇上……”德妃喃喃的喊了一聲,見到穆言如此,她也不敢坐著了。
穆言沒有理會德妃,轉而便是往外走。
“皇上!你去哪?!”德妃連忙喊著,這不好容易讓穆言踏入後宮了,這斷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傳朕旨意,將後宮妃嬪一概解散,趕出宮!”穆言隻留下一句話,便是快步走了。
德妃一臉茫然,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但是聽見這句話,她也是嚇著了,隻能是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隨即就跌坐下來。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宮門都關閉上了,而穆言要出宮,羽林衛也是不得不把宮門給打開。
穆言騎著馬,趕到了戰王府。
他一下馬,便是衝了進去,找了一遍,發現無歡並不在王府內。
皓月得知穆言來了,也是急匆匆趕來,不知道穆言這是為何。
“皇上。”皓月說著,“這麼晚了,皇上怎麼還來戰王府呢?”
穆言瞪了皓月一眼,他正生氣著,那臉色也不大好,“無歡呢?”
皓月一愣,穆言從來都不會這麼生氣,現在還這麼生氣的喊出無歡的名字,這算什麼?
她隻能是說;“郡主……外出了。”
“她這身體往哪兒跑?還是有意躲避著朕?”穆言冷聲說,“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