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另外去確認,因為獨孤傲早就說了,殷家內部等級分明,長老住在一個地方,核心弟子住在一個地方,普通弟子住在其他的地方。
而蕭星寒和慕容恕,找到了殷家的藏寶庫,裏麵藏了百年之前神兵門傳下來的不少寶貝。最終,那些寶物,也全都進了聽風別院。
天亮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涼城!
就在昨夜,殷家家主交出神兵令,拋棄殷家其他人,帶著他的孫子孫女遠走高飛了。
而得到神兵令的,就是這段時間對殷家步步緊逼的明月國攝政王明騰!
沒有人懷疑,因為殷敖和他的孫子孫女最近的確被明騰逼得很是狼狽,而昨夜很多人親眼看著“殷敖”把神兵令交給了明騰。
明騰拿著“殷敖”給他的神兵令,研究到天亮,也沒看出來上麵有什麼機關,可以開啟神兵令,取出藏寶圖。
“王爺,不好了!”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明騰麵色一沉,收起了那塊玉佩:“進來!”
很快,明騰的心腹屬下進來,恭敬地稟報:“昨夜殷家的長老和核心弟子,都被人擄走了!”
明騰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是誰?”
“王爺,這是殷府門口牌匾上麵的箭!”明騰的屬下,雙手恭敬地把一支箭捧到了明騰的麵前。
明騰眼眸一縮:“蕭星寒的劍龍衛!”
“這箭並不是偽造的,而且殷家人都被下了迷藥,屬下猜測,是天厲國蕭王所為。”明騰的屬下恭聲說。
“這個時候,他們恐怕已經離開涼城了!”明騰氣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爺,要追嗎?”明騰的屬下垂頭問。
“你們這些廢物,追得上蕭星寒和他的劍龍衛嗎?”明騰厲聲說。
明騰的屬下神色一僵:“王爺,假如蕭星寒得知王爺拿到了神兵令,他或許還未離開涼城。”
明騰目光幽深地說:“即刻安排,護送本王回明月城!”
“殷家那邊……”明騰的屬下問。
“剩下一群廢物,不必在意!”明騰冷聲說。隻要有神兵令在手,殷家不重要,他甚至都沒那麼在意被蕭星寒擄走的那些人。
“是。”明騰的屬下恭敬地說。
不久之後,明騰秘密地離開了涼城,在一群高手的護送之下,朝著明月城而去了。
在明騰得到神兵令的消息傳開的時候,蕭星寒擄走了殷家長老和弟子的消息也傳開了,不過跟神兵令相比,就顯得沒那麼引人注意了。
涼城聽風別院。
蕭星寒的確還沒走,倒也不是為了明騰手中的神兵令,因為他知道那是假的。
“你要殷家的工匠,卻不要殷敖和他的孫子孫女,很明智的選擇。”慕容恕看著蕭星寒語氣肯定地說,“我那位覃師兄,跟你好像很有默契的樣子。神醫門的人擄走了真正的殷家之主,又假扮了殷敖和他的孫子孫女,當眾把神兵令給了明騰,這一招,絕了!”
昨夜南宮儷和覃樾在殷家所做的一切,蕭星寒和慕容恕都看在眼中。
蕭星寒和覃樾沒有任何交情,也沒有任何交流,慕容恕也沒有再找過覃樾,而覃樾的所作所為,卻讓慕容恕覺得覃樾就是專門來幫他們的。
蕭星寒本就不是為了拿到神兵令才來的,現在擄走殷家那些工匠,是為了回去給厲嘯天交差。
殷家已經算是徹底完了,殷敖落到神醫門手中,不管南宮儷要做什麼,有覃樾在,殷敖還想活著出來興風作浪,幾乎不可能了。
而“神兵令”也有了歸屬,就是明騰。那些盯著神兵令的人,接下來全都會去找明騰,蕭星寒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對了,厲嘯天假如問你為何不把明騰手裏的神兵令搶回去,你怎麼說?”慕容恕問蕭星寒。
蕭星寒神色冷漠地說:“搶了,是假的,又還給他了。”
慕容恕笑了:“這就是你暫時不走的原因吧,讓厲嘯天以為你多停留的幾天,是去搶神兵令了。”
這邊蕭星寒在數著日子,計劃三天之後出發,離開明月國。
而另外一邊,覃樾和南宮儷彙合了。
這是涼城之外一座幽靜的山穀,仲春時節鳥語花香。
殷敖和殷江殷沁都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南宮儷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上,正在閉目養神。
昨夜後來出現的三個神醫門的弟子,都是一直暗中跟隨著南宮儷,類似於暗衛的存在,他們負責伺候南宮儷在外的衣食住行,以及傳遞消息。
覃樾洗掉臉上的易容,恢複了那張俊逸不凡的臉。
“你們回來了,順利嗎?”南宮儷睜開眼睛,從大石上麵輕盈地落了地。
“順利。”覃樾恭敬地說,“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明騰得到了神兵令,此事與神醫門全然沒有關係。”
南宮儷唇角微勾:“很好。不過覃樾你手中為何正好會有一枚假的神兵令?給為師一個解釋。”
“這是弟子先前特意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覃樾聲音恭敬地說。
“你的心機,有時候讓為師都自愧不如。”南宮儷看著覃樾眼眸幽深地說。
覃樾的神色平靜如昔:“師父過獎了。”
“把他們三個弄醒,如果能問出神兵令的下落,直接殺了,沒必要帶回去。”南宮儷冷冷地說。
覃樾微微點頭:“是。”
很快,殷敖和殷江以及殷沁,相繼醒轉過來。
“南宮儷!你們要做什麼?”殷敖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內力被壓製住了,神色難看至極地看著南宮儷冷聲說。
“本尊早在一個多月前,就說過,本尊要看到神兵令,你們都當本尊是說笑嗎?”南宮儷冷笑連連。
“老夫說過,殷家沒有神兵令!”殷敖麵沉如水。
下一刻,南宮儷微微抬手,然後猛然往下一拍,剛剛才蘇醒坐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情況的殷沁,神色一僵!
南宮儷的一掌拍在了殷沁的天靈蓋上,不過瞬息的功夫,殷沁猛然瞪大眼睛,軟軟地倒在地上,斷了氣。
“啊!”殷敖看著殷沁慘死在麵前,雙目赤紅,像是瘋了一樣朝著南宮儷衝了過來。
南宮儷不屑地看了一眼殷敖虛浮的腳步,冷笑了一聲,隨意地打出一掌。
殷敖生生受了南宮儷這一掌,直接被打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吐血不止。
“覃樾,去把他給為師帶過來!”南宮儷冷聲說。
覃樾領命,飛身到了殷敖身旁,正要俯身把殷敖給提起來,殷敖猛然抬頭,揮掌朝著覃樾打了過來!
覃樾一時不防,躲閃不及,被殷敖打得連連後退,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師尊,他突破了!”覃樾捂著胸口沉聲說。生死關頭,殷敖的武功竟然有了飛躍式的突破,壓製內力的毒,對他無用了。
“哼!”南宮儷伸手就把殷江抓在了手中,塗著豔紅蔻丹的手指扼住了殷江的脖子,看著殷敖冷聲說,“說出神兵令的下落,否則本尊讓你斷子絕孫!”
到這個時候,殷敖不可能再跟南宮儷解釋神兵令被盜或者提起蒼氏一族了,因為他已經被憤怒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南宮儷!
“好!我告訴你!”殷敖看著南宮儷冷聲說,“神兵令就在殷府一處假山之下藏著!放了我的孫子!”
南宮儷眼眸微閃:“你現在去取來,本尊自會放了你的孫子!”
殷敖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突然飛身而起,把覃樾抓在了手中,扼住了覃樾的脖子,看著南宮儷冷聲說:“如果老夫回來江兒死了,老夫就把你的愛徒大卸八塊!”
南宮儷冷眼看著殷敖提著覃樾離開,揮掌把殷江劈暈,又在大石上麵盤膝坐了下來。
而被殷敖抓走的覃樾,殷敖並沒有帶著他回殷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是你!是你一直在搞鬼!”殷敖掐著覃樾脖子的手猛然收緊!
覃樾臉色青紫,眼神卻平靜至極:“不想斷子絕孫的話,接下來聽我的。”
殷敖猛然放開了覃樾,揚手狠狠地抽了覃樾一巴掌,厲聲說:“如果老夫和老夫的孫子今天活不了,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帶我去殷家,我會讓你帶著你的孫子從我師尊手中脫身的。”覃樾神色依舊很淡然。
山穀之中,南宮儷看著殷敖提著覃樾回來,從大石上麵飛身而下。
“師尊,已經拿到了。”覃樾把手中的一個古樸的木盒給南宮儷看。
南宮儷冷笑,把昏迷的殷江提了起來:“很好!殷敖,本尊不會言而無信的,放覃樾帶著神兵令過來,本尊把你的孫子還給你。”
下一刻,南宮儷把殷江朝著殷敖扔過去的同時,殷敖把覃樾推了出去!
覃樾回到南宮儷身後,殷敖已經提著殷江不見了人影。
“師尊,這是神兵令。”覃樾把那個盒子交給了南宮儷。
南宮儷打開,裏麵躺著一塊如火焰一般的極品炎火玉佩,她拿起來,觸手溫熱,仔細看了看,跟她見過的圖紙別無二致,微微點了點頭,自己收了起來,然後仿佛沒看到覃樾有些發白的臉色,冷聲吩咐他:“為師在殷江身上下了尋蹤蠱,去把那對祖孫的人頭帶回來給為師。”
覃樾微微垂眸:“是,師尊。”
是夜,覃樾在一處隱秘的山洞附近,找到了殷敖和殷江的蹤跡。
覃樾沒有進去,他往山洞之中放了無色無味的毒煙,然後靜靜地坐在山洞外麵的一棵大樹上麵,仰頭數著天上的星星。
當覃樾數到第四十四顆的時候,他飛身而下,進了山洞。
不多時,覃樾提著一個滴著血的包袱走了出來,包袱裏麵是兩顆人頭。
覃樾走出幾步,又抬起頭看了看繁星璀璨的天空,喃喃地說:“想要神兵令的都有了,該死的人也死了,蒼氏一族的小師弟,你可要請我喝酒,還要請我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