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小公子說的是。”上官淩微微點頭,他之前真的沒有把拓跋嚴放在眼裏,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麵前這兩人,包括拓跋嚴這個看起來年紀尚幼的孩子,都不是什麼善茬。
“這是解藥。”拓跋嚴從旁邊穆妍的藥箱裏麵,拿出了一個小藥瓶,遞給了上官淩,“不過這裏麵的解藥隻有一半,倒是可以讓大叔你的容貌很快恢複如常,但毒可沒有真正解掉,三日之後,如果沒有剩下的解藥,大叔你的臉就會徹底爛掉。所以,大叔最好想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如若我們平安離開東城,解藥自然會給你的。”
“小弟弟,一定要這麼狠嗎?”上官淩臉上的怒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苦逼,他看著拓跋嚴可憐兮兮地說,“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也太毒了,這張臉要是毀了,哥哥還怎麼活?”
“娘,他自稱是我哥,那你可以叫他侄兒。”拓跋嚴聽到上官淩的話,轉頭對著穆妍神色認真地說。
穆妍唇角微勾:“兒子,你娘我並不想要這麼醜還這麼老的侄兒。”
一向對自己容貌很有自信的上官淩聽著麵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頭都在滴血,他輕咳了兩聲說:“寒小公子,解藥先給我唄。”
拓跋嚴甩手把藥瓶砸到了上官淩的胸口,上官淩接住,倒出來一顆青色的藥丸,也不懷疑是不是假的,直接扔進了口中。
很快,上官淩臉上的青黑之色就褪去了,隻剩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還留在側臉上麵。
“上官少主無事請回吧。”穆妍神色淡淡地說。
上官淩目光幽深地看了穆妍一眼,然後轉身飄走了。
看著門從外麵關上了,拓跋嚴坐在了穆妍對麵,捧著小臉,有些苦惱地問穆妍:“太討厭了!”
穆妍笑了:“怎麼了?還生氣了?”
“一看他就對娘圖謀不軌!”拓跋嚴氣哼哼地說,“這是老爹不在,不然早就把他剁了!”
“難道小嚴不該擔心我們現在的處境嗎?”穆妍笑著問。
“有娘在,怕什麼?”拓跋嚴非常理所當然地說。
“兒子,你都快出師了,是不是你老爹給你的毒?”穆妍看了一眼拓跋嚴戴的指環問。這指環是穆妍給拓跋嚴的,但原本裏麵的銀針沒有毒。
拓跋嚴嘿嘿一笑:“是呀!老爹說我太弱了,如果跟娘出去會拖娘的後腿,所以我身上的暗器都被老爹浸了毒的,好多沒用過呢!不過剛剛我給上官淩的是真正的解藥,我隻是在騙他而已。”
“行吧,希望你接下來有機會好好玩兒。”穆妍微微點頭。
“但是那個上官淩會把娘是九王的事情說出去嗎?”拓跋嚴神色嚴肅地問穆妍。
穆妍搖頭:“他不會說的。”
“娘這麼肯定?”拓跋嚴表示懷疑,因為他覺得上官淩那麼討厭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有可能。
“上官淩雖然是上官憫唯一的兒子,但他大部分時候都不在神兵城,而且他向來不管東王府的任何事情,他是很聰明,當然也在意上官憫和東王府的處境,但正是因為這樣,在上官憫和赫連絕已經撕破臉的情況下,他不會希望我們也成為東王府的敵人。”穆妍神色淡淡地說。被識破身份是她沒有料到的,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這次會幫上官淩解蠱,會幫上官憫解毒,也是打算利用東王府先除掉赫連絕。在蕭月笙和蕭星寒醒過來之前,穆妍不會輕舉妄動,她不覺得自己能帶著拓跋嚴把東王府給滅了。
卻說回到淩雲軒的上官淩,看著淩雲軒之中的花花草草,聞著那濃鬱的香氣,伸手輕撫了一下側臉上麵的傷口,麵色微沉:“來人!”
“少主有何吩咐?”很快有人出現在上官淩麵前。
“把這些花草全都除了!”上官淩冷聲說。
“是。”下人都感覺有些奇怪,上官淩當初非要他們找這個季節還在開放的花草,栽種在淩雲軒,可費了不少力氣,如今又全部都要除掉。
很快,淩雲軒裏麵的花花草草都被除了個幹淨,空氣中隻剩下淡淡的花香,正在隨風飄散。
上官淩靜靜地坐在淩雲軒之中,麵前放了一壺酒,他一人獨酌,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淩兒這是怎麼了?”上官憫大步走了進來,“你不是喜歡那些花花草草嗎?”
上官淩搖頭:“突然不喜歡了。”
上官憫坐下,看到上官淩側臉上麵的血痕,神色微變:“是誰傷了你?”
上官淩不甚在意地搖頭:“這點小傷,爹再來得晚一點,它就自己愈合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在這東王府,還有誰敢傷我?”
“聽沈青說,你主動要去招待寒公子,難道是與他鬧得不愉快嗎?”上官憫顯然不相信上官淩說是自己磕的。
“怎麼會?”上官淩神情愉悅地笑了起來,“我與寒公子可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呢。”
“淩兒覺得那位寒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們關係不錯的話,有沒有可能請他留在東王府?”上官憫看著上官淩問。
“爹,你要真把寒公子留下了,九王怕是要殺上門來了。”上官淩似笑非笑地說,“那樣的人才,誰都想要。”
“但假如讓他走,等除掉赫連絕之後,九王府就是我們的勁敵,到時候不好對付啊!”上官憫說。
“爹,這可不像堂堂天下第一高手說的話。”上官淩笑著說。
“唉!”上官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提這事為父心中甚是不快,先前因為你中蠱,被赫連絕操縱,偷襲為父,導致為父不得不廢掉一部分功力自保。這次中了赫連絕的毒,毒是解了,又折損了一部分功力。”
“爹不要憂心,便是折損了一些,也依舊無人能敵。”上官淩對上官憫說,“我的想法是,先與九王合作,除掉赫連絕,後麵的事情,再作打算。”
“你覺得九王可信嗎?”上官憫問上官淩。
上官淩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雲淡風輕的臉龐,然後微微搖頭說:“父親,大家各為利益,不必在意是否可信,除掉赫連絕,是我們想要的,也是九王想要的,這就是合作的前提。”
“淩兒言之有理。”上官憫點頭,“不過你大伯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得到了蛇丹,如果能順利煉化,功力定然能夠超越為父,如果他回來的話,我們的勝算就會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