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的年紀,麵對寧弈這樣俊美非凡的男子,有些懷春的想法是正常的,但是現在卻被心上人說是不相幹的人,可不覺得委屈嗎?
不過那都是寧弈自己的事,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女人笑笑,幹脆就在他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個人火熱的聊了起來,從上次在五皇子家吃的菜肴開始,再到最近淘的某某東西,最後是今天要給他們唱戲的歌伶,總之天南海北一通暢聊。
但徐雲景從頭到尾都是順著寧弈的話往下說。
看到與寧弈這般投緣的某人,一旁的薄小姐不依,她緊咬牙關,趁著寧弈話說到一段,喝口茶打算潤潤嗓子繼續說的時候衝到徐雲景跟前插了句嘴,“這就是豫王府的二小姐嗎?徐二小姐的名聲,燕京裏可是無人不識啊。”
挑釁?徐雲景冷笑一聲。
剛準備回嘴來著,寧弈便是一臉詫異的說,“你怎麼還在這裏?在就在吧,嘰嘰喳喳的像隻烏鴉一樣幹什麼?不能安安靜靜的嗎?”
嘰嘰喳喳像隻烏鴉。
女人差點沒對這個比喻笑出聲來。
她看了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薄小姐,在心底默默的替她哀傷。
有些人呢長得好看,但說話就是這般不招人喜,就好比他第一次見到自己時就說自己醜,當時周圍可是有那麼多人啊,就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留。
這般毒舌,也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姑娘會嫁給他受罪。
薄小姐對於寧弈的認知可不像是徐雲景那麼深,同樣她也沒有後者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被寧弈這麼一說,從未受過任何委屈的她嘩的一下流出眼淚跑走了。
薄公子一臉無奈,對著另外兩人道了句失陪,便急忙去追妹妹了。
教養不錯的人一般都會給人留下好的印象,徐雲景也是一樣。
等薄公子走了,茶亭裏隻剩下徐雲景帶來的雪燕和跟著寧弈來的侍衛與女婢後,男人睨了眼某人,義正言辭的來了一句,“景表妹,你昨晚竟然把我與夜壺塞在一起,你覺得對嗎?”
徐雲景抽抽嘴角,她還沒同他計較私闖人閨房的賬呢,他怎麼還有臉嫌棄自己把他塞在床底下,讓他與夜壺擱在一塊?
“弈哥哥,那是我的閨房,況且當時府裏還有刺客在,若此時有人闖入我的房間發現我的閨房裏還有一個男人,那我的清譽可就是毀在你手裏了,想來弈哥哥也是能夠理解我這麼做的原因,對吧?”徐雲景拿話堵著寧弈。
可後者卻不這麼認為,他矢口辯駁,“本王又不是第一次夜闖豫王府了,豫王府的看家護衛要是連區區幾個刺客都抵擋不住的話,那要他們有何用?不如剁碎喂狗。”
女人無語凝噎,益王殿下,昨晚可是你被那幾個此刻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人,那你這麼說不是承認自己比豫王府的看家護衛還要廢嗎?就算是要剁碎喂狗,你恐怕還要打這個先鋒。
大概是感受到徐雲景眼裏的鄙視了,寧弈再次瞟她一眼,“本王會受傷可都是因為要炸掉三哥的一處火藥庫,我可是調查了好久才確定下來那個火藥庫的位置,就因為這樣人才會分散,可惜那幫人就盯著本王的,不然本王也不會這般落魄。”
“不過,就算是他們都追殺我,也不枉我弄死了他們一大半的人,還好不算虧,三哥這一次怕是元氣大傷,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了。”
是,您說的都有理,但是你這麼大大咧咧的說自己弄死了三皇子一大半的人,真的合適嗎?
就不怕哪個有心的聽了去然後報告給三皇子?
還有,您直接就跟我說三哥這一次怕是元氣大傷,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雖然恨他與李氏有所勾結,也很希望他能夠喝涼水都倒黴,但是我不想卷入你們兄弟的爾虞我詐啊。
她有時候其實真的在擔心寧弈是不是腦子裏缺根筋,怎麼什麼計劃都告訴自己。
真的就不怕自己當那個反派?
越想徐雲景越覺得無言以對,明明他們不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