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半米寬,一人高的黑氣,需要多久才能打散?需要揮多少刀才能打散?
北王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在場的每一個……
一個晚上!一萬六千刀!
楚九歌一直在默數,當她數到一萬六千刀的時候,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眼前的黑色散去,光明重回人間。
被陽光籠罩的那一瞬間,楚九歌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嘭……”又是一聲響,楚九歌還來不及發出感慨,就感覺身後一空。扭頭望去,就見如同大山一樣、不知疲倦的殺神大人,一身是血的趴在了地上,而他手上仍舊握著那把刀,保持著揮舞的動作。
“爺!”
“大人!”
……
一直守在外麵的蘇慕白和北王府的人,看到黑氣散開,還來不及高興,就見北王倒下了,頓時顧不得尋問楚九歌為何沒事,一群人快速衝上前,將北王團團圍住。
蘇慕白熟練的取出一粒丹藥,塞進北王的嘴裏:“快,把爺抬進房。”
這些人當中,隻有蘇慕白知曉北王的身份,也隻有他會叫北王為爺,其他人都是叫大人。
小兵小心翼翼地為北王翻了個身,看到北王身上的傷,一個個麵露擔憂:“白少,大人傷得太重,要立刻去請丹醫,不能移動。”
“不用丹醫,隻是外傷,我能醫。”楚九歌被北王府的人擠在外麵,聽到小兵的話,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了。
雖然,她並不想承認這位殺神大人又救了她一命,但事實擺在麵前,她無法否認。
昨晚那個情況,就算她不受心魔影響,憑她的能力要破開黑氣走出來,也很難。
“你?”北王府的小兵,看向楚九歌,激動的一拍大腿:“對,楚姑娘你會治外傷,快……快給我們大人上藥。”
“楚九歌,你和爺一起被魔氣籠罩,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知曉北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蘇慕白比小兵更冷靜。
“因為我沒有心魔。”至於她站在殺神背後的事,楚九歌就不想說了,“天狼大人傷得很重,你確定要先問這些廢話嗎?”
“先治傷。”蘇慕白還想再問,卻被楚九歌的話堵了回去。
在楚九歌的指揮下,北王府的小兵找來一塊木板,將北王抬回房間,如此便避免了二次傷害。
“把他的衣服剪開,隻留一條底褲就行了。”楚九歌過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的傷口也做了簡單的處理,看上去清爽了不少。
這是楚九歌的習慣,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還是喜歡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再去看病人。
“隻留一條底褲?楚九歌,我們爺是男人。”蘇慕白的俊臉微微扭曲。
“男人就不能脫衣服了?他的衣服不脫,我怎麼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楚九歌知道蘇慕白的意思,但她真不願意搭理蘇慕白。
北王府這群人就是強盜,不把她當未來的北王妃看,卻又要她像北王妃一樣要求自己,簡直是無理取鬧。
“楚九歌,你一個女人,說話毫無顧忌,就不覺得臉紅嗎?”蘇慕白被楚九歌堵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