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突然覺得,楚九歌還真有可能,救得活村長的孫子!
楚九歌她太自信了,她表情雖然嚴肅但卻沒有一絲愁苦和不安。她的神情認真且嚴謹,一舉一動帶著一股說不出來莊重感,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她。
不僅僅是蘇慕白,就是村長一家也慢慢安靜下來了,不像先前那般麻木和絕望,他們沉默地看著楚九歌,灰暗的眸子崩發出一絲異樣的光彩。
那抹光是希望,是期待……
小小的屋內,五雙眼睛齊齊盯著楚九歌的雙手,不放過她的一舉一動,要換作普通人多少都會受影響,楚九歌卻全然不受影響。
她她的雙手緩慢而有節奏,在村長孫子的胸前按壓,像是在舉動某種儀式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放緩呼吸……
突然“哢”的一聲響,眾人嚇了一跳,齊齊伸長脖子朝楚九歌望去,想要問楚九歌發生了什麼,卻見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小寶……”村長的妻子和兒媳婦見狀,臉色煞白,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卻被楚九歌一把接住了,“不能碰他,他的骨頭剛剛複位。”
“什麼?”村長和村長的兒子緊隨其後,聽到楚九歌的話,忙問了一句。
楚九歌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精致、白皙的麵容露出一抹笑:“孩子沒事了,很幸運內髒沒有破裂,骨頭有輕微的移位,我已經矯正好了。”
“那吐血呢?”村長的妻子和兒媳婦,看到孩子慘白卻平靜的麵容,稍稍安下心來了。
先前,孩子一臉潮紅,麵上卻是痛苦狀,她們抱著孩子手足無措,又不敢輕易移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受苦。
“是淤血,吐出來沒事的。”孩子被馬踩了一下,但好在踏的不重,內髒雖然出血但並沒有破裂,應該是胸壁的軟組織受到了損傷。
丹醫之所以救不了,估計是孩子喉嚨裏的那口淤血吐不出來,堵住了呼吸道,而丹醫在醫治小孩子病症上又有沒什麼經驗,這才導致孩子雖然傷得不重,卻仍舊無救的事情發生。
“真,真的沒事了嗎?”村長的妻子和兒媳婦聽到楚九歌的話,頓時犯喜,雙腿一軟、身子一鬆,就癱坐了下去,幸虧楚九歌和村長反應快,把兩人扶了起來,“暫時沒事了,我先配一副湯藥你們讓孩子喝,明天我再來複診,今天晚上有什麼情況,你們也可以去找我。”
她采的那些藥草中,可以配一副不完整的血府逐淤湯。不過,後山有不少藥草,她明天再上山一趟,也許能湊齊三天的用量。
“湯藥?那是什麼?”這個時候村長一家,就剩下村長一人還算冷靜,聽到楚九歌的話,頓時麵露不解。
“孩子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服食丹藥,我給他用有藥性的藥草配製湯藥,你們喂給他喝。記住,這幾天是關鍵期,你們千萬不能移動他,尤其是上半身最好不要動。這幾天,孩子要少喝水,隻吃流質食物,吃喝拉撒都必須在床上解決,他胸前的骨頭先前移位了,我替他矯正了,但還沒有長好,至少這半個月不能亂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