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這麼討厭一個人,北王是第一個。”謝玄右手指白子,一臉嫌棄的落子。
王梓鈺垂眸看了一眼棋盤,報了一個位置,謝玄便將左手上的黑子落下。
兩人下棋,一人落子,謝玄卻樂得其中……
“北王那種人……入不了他眼的人,他連看都不會看,但要入了他的眼,便會被他納在羽翼下,有北王護著,很好。”王梓鈺一臉淡然,甚至還有幾分歡喜。
他,為楚九歌高興。
楚九歌太難了,她需要一個強者保護,他不行,謝玄嫩了一點,唯有北王能護住她。
“楚九歌的麻煩,全是北王帶來的,沒有皇上的賜婚,楚九歌這一生會很安穩。”謝玄落下白子,一臉心疼的道。
王梓鈺又報出一個方位,笑道:“沒有皇上的賜婚,你我都不會認識楚九歌。三兒,這世間之事有因皆有果,你隻看到不好的一麵,卻沒有看到好的一麵。”
謝玄落子的動作一怔,隨即苦笑:“是我著相了……”
他,終究不如王梓鈺透徹,也不如王梓鈺灑脫。
……
皇上全城尋找或者說通緝榮蘭太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滿京城的人都知曉了,作為當事人的榮蘭太子榮殊,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與北王見麵後,榮殊當夜就離開了京城,秘密趕往榮蘭,與北王留給他的人馬彙合。
在東林,他就是一個透明的存在,除了十年前剛到東林,進宮見了皇上一麵,他平日都呆在驛站,別說見皇上,就連東林的官員都沒有見過幾個。
十年的隱忍,十的年閉門不出,早已讓東林上下,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前幾年皇上還會派人監視他,這幾年已經沒有人管他的死活了。
他本以為,他此行會很順利,事實上前兩天確實很順利,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失蹤的事,也就不存在有人找他了,但是……
兩天後,各地都開始戒嚴了,城門口甚至張貼了有他畫像的通緝令,說他殺了人畏罪潛逃。
不過,通緝令上的畫像和他本人一點也不像,要不是上麵寫了他的身份和名字,他都認不出,畫像上那個猥瑣小老頭模樣的人是他。
“我果然沒有存在感。”榮殊隨進城的人排隊,時不時就看兩眼通緝令上的畫像,越看越憋屈。
他在東林呆了十年,東林人卻連他的長相都記不住,這是多麼可悲的事?
更可悲的是,他走到官差麵前,這群官差也沒有認出他來。
順利進城的榮殊,已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東林的皇帝這真的是要通緝他,不是派一群人逗他玩?
“等我成了榮蘭的國王,我一定,一定要親自來一趟東林,讓東林上下看看我長什麼樣!就算來不了,也得把畫像送上!”
看到了通緝令上的畫像,榮殊的心很大,到了客棧就睡了,一點也不擔心被朝廷的人找到。
東林的官差,能憑畫像要是能找到他,他就可以去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