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秘探首領嚇得臉都白了,惶恐的應下,心裏卻暗暗叫苦。
榮殊太子失蹤一事,明顯與北王有關,而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凡是扯上北王,事情就不好辦了……
北王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半夜,與手下人碰麵的時候,他上揚的嘴角也沒有壓下。
“急著找本王,何事?”北王站在屋頂上,複手而立,月光灑在他身上,露出他完美的側顏。
一身黑衣的江河,聽到北王不同尋常的語調,詫異的開口:“王爺?”
他這是認錯人了吧?他們家王爺說話,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
“說!”北王難得心情好,沒有計較江河的失禮。
“咳咳……”江河麵露尷尬,連忙低下頭,“王爺,榮殊太子失蹤了。”
北王臉色一沉,上揚的嘴角終於壓平了,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兩天前。”江河說這話時,頭埋得極低。
北王臉色一冷,目光如炬的看向江河:“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本王?”
“這兩天,我們一直在試著尋找榮殊太子。”他總想著,要是把人找到了,也就不用驚動王爺了,哪裏知道找不到人。
那麼一個大活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時,他才隱約理解了,皇上當時的心情……
太憋屈了。
“你什麼時候跟蘇慕白一樣天真了?”北王冷諷,眼神落在江河頭頂。
江河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低聲道:“我這幾天……一直在盯程大將軍,便疏忽了榮殊太子的事。”
主要是,皇上雖在全國通緝榮殊太子,但那畫像……
皇上要是憑那副畫像找人,找到死也找不到榮殊太子,他們想著榮殊太子安全無虞,便放鬆了警惕。
“程頤?”北王周身的怒火稍減,“他的運氣很不錯。”碰到應家人沒有撐門麵的人,又碰到一個對應家充滿愧疚的鎮國長公主。
有鎮國長公主扶他一程,握穩應家軍不是什麼難事。
“他是皇上的人。”江河提醒道。
不管鎮國長公主在背後做了什麼,程頤都是忠於皇上的,也隻能忠於皇上,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又如何?這世間沒有不可用的人,端看你怎麼用。””程頤忠於的不是皇上而是權勢。
皇上那人一向懂得如何讓人心寒,先前程頤在外領兵,感觸不深,待到程頤在京中多呆一些時日,就會明白他們這位皇帝,實在不是什麼值得效忠的人。
在皇上眼中,天下蒼生皆為他的狗,所有人都得乖乖任他擺布,他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得死,所有都該為他而犧牲,且還不能有任何不滿。
美其名曰:這是忠誠。
也許有人能接受,但北王清楚,這些人當中絕對不會包括他,也不包括程頤。
程頤那人,能在鎮國長公主的重重打壓下,哪怕隻是明麵上的打壓,要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要比旁人付出多的多。
這樣的人,堅韌而強大,不是皇上可以擺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