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軍決定了……試藥!”
試藥二字,程頤說得很輕,很淡,就好似在說“今天很熱一樣”,但這兩個字聽在眾人的耳朵裏,卻如同一聲驚雷。
眾人都看著程頤,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程將軍,你要試藥?”現場有那麼一刻的死寂,片刻後,才有人緩了過來。
這位程將軍膽子也太大了,他可知得罪丹醫堂的後果?
大長老初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程頤:“程將軍,你可知……我丹醫堂可不是呼之則來,揮則之去的玩物,你今天為楚九歌試藥,不管結果如何,我丹醫堂永不歡迎你和你的手下。”
“將軍……”程頤身後的副手,一臉擔憂的喚了一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要是楚九歌的藥沒用,或者達不到他們需要的量,或者楚九歌突然死了,破壞不了丹醫堂的壟斷,他們家將軍就完了。
程頤沒有回頭,他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有些不公,總需要人去打破,沒人願意做,便讓我來做這個惡人吧。”
下定了決心,程頤就不再與大長老廢話,他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重重劃了一道。
程頤這一道劃得極重,深可見骨,血不斷往外湧……
這傷,就是服下丹醫堂最好的止血丹,也不可能立刻止住血。
“好!好!好!好一個程大將軍,我丹醫堂記住你了!”大長老知道大勢已去,看程頤的眼神透著殺意。
要不是程頤身後帶著一隊兵馬,要不是今天看熱鬧的人,大多身份不凡,他真得想要……
將這些人全部滅口。
程頤沒有看大長老,他的視線落在楚九歌身上:“楚九歌,該你了。”
他這是在豪賭,把全部身家和未來,都壓在楚九歌身上。贏了,他在東林無人可以取代,輸了……則一無所有。
當然,他敢這麼賭,絕不是因為相信楚九歌,他是相信北王,相信王梓鈺。
他們二人看中的醫者,怎麼可能差?
“程將軍放心,日後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感到驕傲的。”楚九歌唇角輕揚,她從容而自信的走到程頤麵前,將裝著止血藥粉的瓷瓶和生肌的藥液,遞給程頤:“程將軍可以自己動手,我保證我提供的藥,不會比止血丹麻煩。”
丹藥能橫行,能一直被世人追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它方便好用,哪裏不舒服,買了差不多的丹藥服用就行了,不像他們中醫,講究一人一方,得需要大夫看診,確診過才能用藥。
身為大夫,楚九歌說不上哪種更好,哪種更差,總之各有優勢。
畢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請得起大夫,一些小病小痛,也著實不需要請大夫。
不管是藥粉還是藥液,用起來都很方便,而且明顯比止血丹的效果好,程頤劃得那樣深,止血的藥粉一灑下去,就不再出血了。
“這個……比止血丹好用呀。”程頤身後的副手見狀,不由得瞪大眼睛,“將軍,用完藥後,可有不適?”
他們每次用完止血丹後,都會覺得身體很疲累,動彈不了,而且止血效果越好的丹藥,反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