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她腳下的楚九歌,冷笑:“楚九歌,我說得對嗎?”
跟她鬥?
楚九歌還真是自不量力,直以為有點本事,就能橫行東林,把他們丹醫堂從神壇拉下來?
他們丹醫堂有今天,是無數先人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換來的,任憑楚九歌再妖孽,也不可能動搖他們丹醫堂的地位。
“不滿?楚姑娘,你要抗旨?”傳旨的太監臉一黑,逼問道。
“九歌,不可亂來。”謝玄已經站了起來,他擔憂的看了楚九歌一眼。
他知道聖上這道旨意,對楚九歌很不公,但……
這是聖旨。
聖旨從來就沒有公平與不公平,不管聖旨上寫了什麼,他們都隻有執行的份。
“放心,我不會亂來。”楚九歌閉上眼,掩去眼中的憤怒與失望。
她想要打破丹醫堂的壟斷,自己人卻在背後拖後腿,她能怎麼樣?
“我……領旨!”楚九歌再度睜開眼,眼中一片平靜,她伸手接過聖旨,站了起來,緋色的辱一張一合,沒有任何感情的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才對了。”傳旨的太監半點也不在意楚九歌的心情,他轉頭諂媚的對大長和丹玉容道:“大長老,玉容姑娘,小人已把聖上的旨意帶到了,不知玉容姑娘還有旁的吩咐嗎?”
“你們在這裏監督楚九歌執行聖旨就行了,我怕你們一走,她就會抗旨。”大長老沒有說話,丹玉容神色冷淡的道。
“這個自然。”傳旨太監連忙點頭,討好的尋問:“不知玉容姑娘要楚九歌怎麼做,才肯原諒她?”
“簡單,讓她跪下來……三跪九叩的給我道歉。另外,再把丹醫堂和她自己準備的毒藥,全部吃下去。至於她的命?我就不要了。”丹玉容以施恩的口吻說道,好似開了多大的恩一樣。
她的話一出,底下看熱鬧的人頓時怒了,但有禁衛在,他們敢怒卻不敢言,隻能同情的看著楚九歌……
謝玄不需要顧忌禁軍,他不滿的道:“玉容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玉容姑娘,楚九歌是我蕭家的客人,你這麼做是要與我蕭家為敵嗎?”和謝玄的溫和不同,蕭景安顯得咄咄逼人,但是……
丹玉容根本不給他麵子:“你當我怕與蕭家為敵嗎?”
“你……”少年人被落了麵子,頓時就下不了台了,但在場的沒有蕭家人,沒有會顧忌他的心情。
丹玉容甚至連看都看他一眼,隻對謝玄道:“多謝謝三公子的提醒,隻是……做人不留一線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楚九歌,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你們要是覺得我的條件過分了,楚九歌不答應便是,我絕也不會勉強她的。”
不給楚九歌說話的機會,傳旨的太監就狗腿的道:“不過分,不過分。玉容姑娘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這本就是楚九歌該做的。”
“你看,你們東林人自己都不覺得有問題,這事……不能怪我吧?”丹玉容一臉高傲,臉上滿意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