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知道北王對她不一般,也值得她相信。
她相信,除了爺爺外,這世上不會再有人,會像北王一樣,因為她是楚九歌,就把她的一切放在心上,以她為重,以她為先,但……
北王再好,她也無法像信任爺爺,去一樣信任北王。
除非她有自保的一天,不然她絕不會在人前,暴露她特殊的體質,哪怕是在北王麵前也一樣。
她的恢複能力驚人,但手腕上的傷口一時半刻好不了,失血過多的樣子也能看出來,北王太精明了,她做過的事瞞不了北王,隻能誤導北王。
待到北王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恢複正常後,楚九歌就將北王的傷口清理幹淨,為他清創、止血、上藥,然後包紮起來。
這一次很順利,北王的傷口終於止住血了。
做好這一切,楚九歌便坐到床頭,再次將手腕的傷劃開,然後……
對準北王的嘴!
人血特別惡心,特別難入口,隻要喝過一口的人,絕不會再喝第二口,沒有人能麵色如常的飲人血,這一點楚九歌親身經曆過。
她劃口手腕給北王喂血,不是為了讓北王吸她的血,隻是做個樣子,讓北王誤以為,她放血給他喝,用血給他補血,至於傷口?
自然是她妙手回春,用藥醫好的。
楚九歌盤算好了一切,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
她低估她的特殊,也高估了她的體質。
她的體質特殊,她的血有藥用的價值,她的血……味道怎麼會差?
她為了給北王“清洗”傷口,流了那麼多血,先前又經曆了那麼糟糕的事,雖然憑借強大的意誌力撐了下來,但終歸是傷了心神,她此時有多疲倦,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楚九歌剛把流血的手腕,放到北王嘴邊,北王就緊緊的吻住,然後貪婪的吸吮楚九歌的鮮血,楚九歌嚇了一跳,正要抽回,北王卻突然抬手,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完蛋了!
當眩暈感襲來,當發現自己抽不回手,楚九歌就知道她玩脫了,她瞪大眼睛看著拚命吸吮她鮮血的北王,氣得想要殺人……
這該死的男人,是想要把她吸幹嗎?
在暈倒的刹那,楚九歌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直接紮進北王的肉裏!
……
暗牢
楚九歌與北王離開後,王梓鈺的人就清出一條路,好方便王梓鈺的馬車駛入暗牢。
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明朗端方,如謫仙一般的王梓鈺,與整個暗牢格格不入,他走進來的那一刻,蜷縮在角落裏的犯人,都不忍不住睜眼去看他……
他的到來,就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燈,照亮了陰森可怖的暗牢,也將暗牢襯得更加汙穢不堪。
不需要他開口,隻一眼,暗牢裏的人就自慚形穢的低下頭,不敢看王梓鈺。
他們不是害怕王梓鈺,而是自卑的不敢看,生怕肮髒的自己,褻瀆了這份幹淨與美好。
王梓鈺卻半點不自知,他淡定從容,神情溫和,沒有因暗牢的汙穢和肮髒而皺眉,也沒有因牢中犯人放肆打量的眼神而生氣,他平和的不像是走進暗牢,而像是在自家的園子裏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