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北王飛快的扯過線,然後悲催的發現……
線,從肉裏出來了。
“呃……”北王看了一眼手中沾了血的線,又看了看楚九歌,見楚九歌痛得五觀都皺起來了,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這一針,白紮了!
“咳咳……”北王耳尖瞬間燒紅,輕咳了一聲,正要開口,就聽到楚九歌道:“我剛剛忘了按住線頭,抱歉。”
北王的耳尖紅得能滴血了,她要不開口,她怕北王把自己燒死。
“蠢!”北王不愧為是北王,心裏素質強大到讓人望塵莫及,楚九歌的話剛落下,他就恢複如常。
楚九歌瞪大眼睛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掐死北王!
她就是給北王解個圍,北王沒有聽出來嗎?
簡直……
“啊……”楚九歌正要說什麼,北王一針紮了過去,疼得楚九歌什麼都忘了,在北王的提醒下,連忙按住線頭,生怕北王一個大力,又把線頭抽過去。
一針紮下去,北王抽過線,按楚九歌的提示,用力將傷口處的皮肉扯過去,縫到另一邊,然後將線打結,剪斷,繼續縫下一針。
每一針打一個結,如此就可以確保傷口不繃開。
“對,就是這樣……剪斷線就好了……這裏拉緊一點,不用怕,我扛得住。”楚九歌一邊指點北王怎麼下針,一邊跟他解釋為什麼這麼做,全程絮絮叨叨不停一下。
她不是不想停,是不敢停……
沒有麻醉,每一針對她來說都是二次傷害,她要是不想辦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會生生痛暈過去。
好在北王還算配合,全程認真的聽著,沒有半點不耐煩。
楚九歌的傷口很大,而且上側和下側都要縫合,等到北王替她將傷口縫好,已是一個時辰後,足足縫了一百多針。
“上,上,上藥……”楚九歌整個人都痛懵了,她靠在床頭,無力的吐著氣,像是缺水的魚。
她全身都是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眼神散渙,每個字都說得十分吃力。
“沒事了!”北王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驀地一疼,他抬手想要替楚九歌擦汗,卻發現自己雙手滿是血。
北王厭惡的皺了皺眉,轉身去洗手,等到他清理幹淨,回頭就見楚九歌已痛暈了過去。
“你這女人……”北王看著楚九歌,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真懂得怎麼叫他心疼,又怎麼叫他氣惱。
這女人都疼成這樣了,就不能告訴他一聲?就不能說一句疼?
她知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會哭的孩子,是得到大人注意的……
這個女那麼喜歡他,怎麼就不懂得用苦肉計,讓他心疼,進而讓他心動呢?
“蠢女人!”北王氣惱的罵了一聲。
最終,終是心疼大於氣惱,北王上前,輕輕替楚九歌擦拭額頭上的汗珠,輕聲道:“沒關係,你不哭……本王也知道你疼。”
本王會讓那些讓你疼的人,付出代價……